叨擾了清修,江源也沒吝嗇,離開寺院前,把錢包裏帶的現金捐了。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回到了車上,江源沒有往回走,而是朝著傾多鎮上的方向開。
...
“來這裏幹什麼?”
傅姐姐看著眼前“紮西木工坊”的門頭,表示疑惑。
木工坊不大,距離鎮子中心也不遠,屬於鬧中取靜,古色古香。
約莫30多個平方的門店裏,擺放了大大小小的桃木手工藝品,江源先帶著傅姐姐在店裏轉了轉。
把店裏的玩意兒看了個七七八八,見後麵工坊裏的電鑽聲還沒停止,江源隻能出聲喊道:“紮西——”
“哎——”
回應間,從後院加工坊裏走出一個小夥子。
江源是在上一次自己來傾多的時候認識了紮西,那天江源在桃花溝裏拍空鏡的時候,遇到了了紮西和他的妻子格桑。
有時候村民們修剪了桃樹枝,會直接堆在一邊,當時這對夫婦也在外麵賞花,想著翻一翻這堆樹枝裏麵有沒有適合的木料,然後就跟旁邊架相機的江源聊起來了。
先跟這位幾天沒見的新朋友閑聊了會兒,江源才切入正題問道:“我那個東西曬好了吧?”
一旁的傅姐姐把玩著手裏的桃木小鬆鼠,不知道小男人又在搞什麼鬼。
“這位是就是你的心上人吧,啞咕嘟的卓瑪(漂亮的姑娘),你們倆長得都很高,很般配。”
紮西也不會說什麼誇人的場麵話,最簡單的表達就是最真實的想法。
“謝謝,紮西德勒。”
傅綺君回應道,雖然沒太聽懂中間那句,但是知道對方是在表達善意。
紮西回到後麵的工坊裏,在院子通風曬太陽的地方,找到了江源口中的東西——一支簪子。
簡潔的翅尾桃木發簪,勝在比例協調,而且打磨得十分精巧,沒有花裏胡哨的步搖,卻別具美感。
紮西鄭重其事地拿出禮盒包裝好。
“雖然給你送過很多次花,但這好像是第一次正式地送你禮物。”
“書上說古代的時候,發簪經常作為男子送給心上人的定情信物,所以我就自己做了一個,做得有什麼不太好的地方你跟我說,下一次我會改進的。”
江源雙手托著盒子送到傅姐姐麵前,他說的是簪子,也是人。
傅綺君接過盒子,看到著盒子裏發簪,有種被人珍重的感動。
當然,想珍重她的人多了去了,但這個發簪是江源做的,不一樣。
她看著某人的那雙大手,幹這麼精巧的活兒應該很不容易吧。
“辛苦你了,男朋友,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謝謝~”
江源上一次見到傅姐姐露出這種少女般的雀躍,還是在放煙花的時候。
“不辛苦,我外公就是個老木匠,小時候就對他那些工具充滿了興趣,放了暑假沒少跑到他那兒霍霍,所以還算是有點基礎。”
一旁紮西想說何止是有點基礎,有些兩年多工齡的學徒,手上的功夫都不一定有那麼穩呢。
離開木工坊的時候,紮西把傅姐姐把玩的那個桃木小狐狸也順便送給了她,並且一再拒絕了江源的付款動作。
因為江源上一次已經買了很多東西讓他代寄給親友們,那幾件作品都是他這兩年嘔心瀝血的創作,上萬的售價也不便宜,江源能一口氣買下好幾件,就已經是對他的巨大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