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事組委會報出了決賽的規則,其實顯示了夜戰天的強勢,或者說是夜叉族的勢力,按理說,既然大會提供了比賽方式,就沒什麼可以改變,可是有的時候選手勢力太強,大賽組委會也沒辦法。
本來是夜戰天和蝶千索一對一,一次分出勝負,夜戰天顯然不需要任何幫忙,要戰,就戰的清清楚楚,他等了兩年,絕對不是一次帶水分的勝利。
但他要還蝶千索一個人情,他改變了決鬥方式,蝶千索做到了,這個小小要求肯定沒問題,曼狂和羅塔一戰隻是點綴,無關大局,最後依然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
至於規則上,那就更簡單了,夜戰天贏了,伊舍族顯然也不要掙紮,而如果蝶千索贏了,其他人就會主動棄權,無論蝶千索還有沒有戰鬥力。
別人的勝利,對夜戰天來說毫無意義。
對夜戰天來說,第一場戰鬥頂多就像是贈品,不算什麼,對曼狂來說也不過是打一場,其他人絕對是惟命是從,夜戰天的任何決定都是至高無上的,不然也不夠資格做夜戰天的追隨者。
可是對羅塔就不同了,他一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機會,對於一個戰士能在這樣的比武場上展現自己,這是何等的榮耀。
兩人錯身,阿索拍了拍羅塔的肩膀,不要說什麼了,戰!
羅塔衝了上去,火焰族雖然是被伊舍族淘汰,但看到伊舍族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們也沒什麼好埋怨的,蝶千索的強大有目共睹,人家進入決賽才算正常。
但是連火焰族的人也沒想到蝶千索會在這種場合為自己的隊友說話,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往這方麵想的人。
確實,別人無法想象,哪怕是他的隊友都覺得奇怪,隻有月兒是甜滋滋的,對於這小丫頭來說,蝶千索做什麼都是好的。
米歇爾是老狐狸,……也許應該說是中狐狸,畢竟人家雖然不是青春的尾巴,但離老年還是有點距離的,這種細節是米歇爾很樂意見到的。
至於萊卡,則是完全的想象不到,千索殿下竟然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妖魔是絕對不會做這種浪費時間的傻事兒,準確的說,按照妖魔的思考方式,連想都不會這麼想。
……
兔子忽然發現,自己怎麼也會從另外一個立場上考慮問題了,敲了敲腦袋,作為一名資深小妖,而且是君王麵前的紅妖,它不能混淆。
賽前火男很失望,他和羅塔一直努力,就是希望有這樣一戰,他沒機會,但希望羅塔可以,但看了情況之後,感覺也不可能有羅塔出場的可能,本來連比賽都不想看了,結果被拖了來。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羅塔說了不少關於蝶千索的事兒,說實話火男不信,至少說蝶千索有多值得追隨這點,他絲毫不覺得,對方就是力量強而已。
可是現在,他信了,就衝著一點,火男也決定和羅塔一起。
一個能在這樣絕對風光時刻,還能想到自己兄弟的人,還有什麼不能把生命交付的。
羅塔握著震天裂地錘仰望天空,今天,在這裏,他終於要證明自己了,往事不堪回首,也不需要後悔,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到,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去在乎了。
他,在這裏重生。
曼狂倒沒怎麼在意,夜戰天的做法在夜叉族人看來絕對是最讚成的做法,雖然他們也想和蝶千索戰鬥,但驕傲的夜叉族人永遠不需要靠人數去贏得勝利,對於羅塔,這種小角色,就當時還蝶千索的人情,他也不介意配對方玩一會兒,當是賽前的娛樂了。
“在今年的大賽中,罕見的湧現了四位用錘的選手,夜叉族的曼狂,伊舍族的羅塔,火焰族的火男,冥土的坦正,現在也將決定誰是年輕一代的第一錘!”
“是啊,曼狂可是夜叉族有數的高手,不管羅塔選手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他以伊舍族的身法在決賽上出場,已經是前無古人的記錄了!”
當提到火男的名字時,火男選手也挺了挺胸膛,有的感情需要長時間積累,也有一見如故的,比如火男和羅塔,兩人性格超合得來,又同時癡迷於錘法,在他看來羅塔出戰和他一樣自豪,至於坦正,這可憐的家夥碰上了小夜叉王,根本都沒機會發揮,夜戰天一股腦的就把他們一鍋燴了。
冥人有點尷尬。
比賽開始,兩位用錘的選手自然是以火爆開場,曼狂的狂暴錘和震天裂地錘直接在一起。
絕對是震耳欲聾的巨大碰撞,兩人也毫不留手,用錘的戰士碰到一起,不需要展現什麼技巧,那些東西都是在和其他人戰鬥的時候才用的,他們之間的對決有其他的意義,戰士會在心底裏選擇用同一種戰法。
選擇了錘,那人也就注定。
四個巨錘轟在了一起,暴起一連串火花,力量上的碰撞,曼狂原地不動,羅塔則被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