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月芽,除去我那個姓氏之外,我想我應該是一個普通到就算我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發覺的人。

當然,姓氏這種事情,我還是不想說的。因為……我不想說,哈哈!

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我在一個三流大學裏麵好端端的當我的沒心沒肺的大學生,誰知道有一天,我們雞婆導師忽然衝進課堂,然後用拎小雞的姿勢——標準的拎小雞的姿勢啊——把我從座位上拎出了教室,整個教室,上百號人,居然能安靜到,用一個爛到不能再爛的話講就是,安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甚至看見老頭教授張的老大的嘴巴裏的那顆蟲牙!

額,這不是重點啦!

重點是,老師!我好歹也有一米七五,一百多斤好不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彪悍?!

哦,忘記介紹,我是一個女生,女的,而我們導師是一個男的,學校人稱少女殺手的男人,

雖然我有自信別人應該認不出我女人的身份。但我也已經可以想象明天我被眾女生追殺的命運了!

阿門,聖母瑪利亞,如來佛祖,齊天大聖孫悟空,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狀況?

前麵說我被導師捉出了教室,一路上我沒敢掙紮,因為。這個家夥是我的克星,我那個家族派來監視我的,所以就算我有信心可以從他手裏逃脫,也沒那個膽子啊!

但是,誰能告訴,這個紙頭是什麼玩意?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個有特殊姓氏的普通人,而我之所以能以那個爛到所有老師都試圖殺死我以謝天恩的成績能進這個學校,也是因為這個姓氏,那就應該不存在說,被退學的問題吧?

“那個,楊磊——就是那個白癡導師的名字——什麼叫做暫時性休假?”紙上麵的字,挨個分開,我都認識,但是連起來我就不明白了。

楊磊苦笑一聲,拿回那張讓我頭疼萬分的紙頭,聳聳肩,說道:“就是最近你不用來上課了,你現在可以回家了。”

額,額,額?

我花了接近十分鍾的時間才弄明白楊磊的意思。

然後我花了二十分鍾才弄明白楊磊所謂的家,指的是我在學校二十米之外租的房子而不是我的老家。

然後的然後,我就麵無表情的在大街上晃悠。

我敢用我長了二十幾年的項上人頭擔保,我家那些老古董是不會讓我沒讀完大學就閃人的,不然我壓根就不會進大學讀書了!

那這件事情就詭異了。

所以當我在地上撿起一個手機的時候,我已經徹底麻木了。

隨手就把手機揣進口袋,然後繼續我漫無目的的亂逛。

潛意識裏,我壓根就沒有在意自己的舉動,於是乎,當我口袋裏發出“滴滴滴”的聲音的時候。

我居然還花了三分在周圍人群中尋找聲音來源。

“喂?”

“我的手機!!!”

如果說剛才我還在神遊海外,那麼現在被這個超大分貝的吼聲一嚇,我已經徹底回歸了。

如果是平時的我,肯定是道歉外加拿一百塊錢請人家喝茶賠罪了。

但是今天,我很火,很窩火。

“tmd!叫什麼叫!”

對方好像是個女孩子,如果把聲音降低那麼個十幾分貝應該會很動聽,不過我的叫聲,似乎也把她惹火了。

還沒等我下一句話出口,她那邊國罵就出來了,老實說,除了tmd、nnd這幾個罵人的字眼,其他的,我還真是少有耳聞,或者說是聽過就忘記了。

So接下來,整整十分鍾,我居然就這麼保持著一個姿勢,聽她國罵。

就在我當機了一整天的腦袋開始有輕微運轉的跡象時,電話那頭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去!我給你罵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哭,您老哭個什麼勁啊?

緊接著電話那邊一陣嘈雜,那個女孩似乎被拉過一邊,話筒裏傳來另外一個男聲,“偷手機?”

聲音很鎮定,聽起來應該是個理智的人,而且,據我閱人無數的經驗,這個人應該和楊磊是一個級別的,都是女人的克星啊!

“不是。”

“還我。”

“好。”

還是和有理智的人說話最爽快。

站在市民廣場中央,我如是想著。

聽那個女人廢話了十分鍾,其實十秒都不要就解決了。

廣場上人很多,來來往往的,憑我的眼力還真沒看出來誰是丟手機的人。

不過我想,那個女聲應該是男聲的女朋友,那麼來找的人應該是個男的吧?

我這裏已經把這兩個人的孩子都想象出來了,還沒有人出來認領。

話說我都已經把手機舉的這麼高了,沒道理認不出來啊,再說,他們就算認不出來手機,可以打電話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