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這樣的意外,從咱們穿上警服那天開始就應該想到的,老鄭這一輩子,對得起好警察這三個字,現在這種結果,可能對於老鄭是最好的吧。”武世斌拍著潘國安的後背安慰道,說著說著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
潘國安在武世斌的辦公室裏哭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後來,潘國安帶著鄭嘉去參加了鄭建軍的葬禮,鄭嘉隻在得到父親犧牲消息的當天哭了,父親下葬的那天,鄭嘉因為傷心過度,直接暈了過去。
潘國安把鄭嘉接回自己家撫養,在鄭建軍家收拾東西時,看見了鄭建軍留給自己的信和存折。
潘國安看完那兩封信,又不受控製的哭起來。潘國安冷靜下來開始懷疑鄭建軍的死大概不是意外。他把兩封信藏好,收拾好東西後就回了家。
“媳婦,我想跟你商量點事。”
“什麼事?”林曉玲有些緊張,潘國安很少這樣嚴肅。
“我想去刑警隊,我覺得老鄭的死不是意外。”潘國安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林曉玲問道。
“你還是別知道了。還有,咱們搬家吧,小嘉的名字也改了吧。”
“給小嘉改名我沒意見,不過搬家是為什麼。”林曉玲疑惑道。
“就叫潘鄭嘉吧,至於為什麼搬家...媳婦,等老鄭的案子有個結果我再告訴你。”潘國安翻身抱住林曉玲說道。
“我是資曆不夠嗎?”潘國安在田宏的辦公室裏拍著桌子喊道。
“老潘,你別激動。”田宏勸道。
“你磨磨唧唧半天也不鬆口,我能不激動嗎?你就給句準話,我要調過來,你同不同意。”潘國安叉著腰說道。
“你來我當然歡迎,但是你要查老鄭的事是不是得給我個理由?這件事都定性了是意外,你非要查,你查也行,證據呢,總要有疑點吧,你還不說,我...我怎麼讓你查啊。”田宏難為情的說。
“我都說了,疑點就是那個貨車司機,去查他,查他的車。”
“查了!沒有問題!”
“你們查的不對!”
“那你能保證你查的對嗎!”
“能!我有證據,證明老鄭的死不是意外!”
“證據呢,交出來,咱們大家研究一下,如果合理咱們就立案,我就向局裏打申請讓你調過來查這個案子。”
“證據我現在不能給你。”
“老潘啊,我...我不跟你吵,你就說,以你現在的理由,換成你是我,你同不同意立案。”
“田宏,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潘國安是混不講理的人嗎?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
“老潘,咱們是警察,推理懷疑都可以,要有證據,要講邏輯。你有證據卻不說,咱們以什麼理由立案呢?”
“老潘,我知道老鄭死了你心裏難過。你也別覺得你用這種方式就能排解心裏的苦,你把小嘉照顧好,才是最能讓老鄭安心的方式。”田宏寬慰道。
潘國安有實打實的證據,鄭建軍的信裏寫的清清楚楚,他濫用職權幫人找了一個人,結果那個人就死了,隨後鄭建軍去了交警隊,說是查違章看監控,卻突然調他去執勤,還恰巧碰上執行任務,結果鄭建軍卻死了。
他了解鄭建軍,鄭建軍一定是受到威脅才去了交警隊,在交警隊時繼續調查所以被人害死,這也證明可能警察隊伍裏有奸細。
可是他不能說,說了會打草驚蛇,說了就損害了鄭建軍一輩子的名譽,烈士的名號也會被拿下來,那小嘉以後可怎麼辦。
潘國安心裏的盤算不能說,表麵上被勸動了,實際上卻去收集了鄭建軍犧牲案的所有詳細資料。
交警隊
“老潘,來,跟我進去說。”交警隊隊長鍾義聽別的警員說潘國安來找自己,就歡喜的去接他了。
“老潘,你可是稀客啊。”鍾義進了辦公室就開始泡茶。
“你別忙了,我問你點事我就走了。”潘國安說道。
“你說你的。”鍾義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鍾隊長,我想知道,老鄭犧牲的那天發生什麼了?”
“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你還惦記這事兒呢?”鍾義詫異的問。
“好,那天老鄭在執勤,我們接到刑警隊的支援通知,讓我們攔截兩輛車,老鄭正好在那個路段,就派他去了。”
“老鄭來交警隊不是查違章嗎?還管執勤?”潘國安質問。
“老潘,咱們是老戰友了,你說這話我不跟你計較。我現在已經是隊長了,該輪到我去執勤我還是要去,老鄭為什麼不能去執勤!”鍾義的動作頓了一下,語氣帶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