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就是冷笑,還跟我說張芸就是喜歡亂花錢,這次肯定是因為要買什麼東西表姨夫不同意才吵起來的,剛說到這兒張芸就跑下來了。”
“後來我追上她,她就拉著我去喝酒,沒一會兒她就把自己喝多了,我也不敢喝,就一直陪著她。”
“我們倆聊了特別多,我跟她講我以前跟人打群架的事兒,她跟我說表姨插足她爸媽婚姻的事,聊了快一夜,然後我就把她送回她媽媽開的寵物店了。”
“後來,我倆就經常見麵,她有時候來表姨夫家也不進門,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也不找表姨夫鬧了。”
“直到那天,她說要帶我去豐露山玩兒,我就跟她去了,然後就是昨天我跟你們說的,我打完水一回來她就死了,我直接就跑了。”徐銘說完這些和張芸的過往,腦子裏像電影一樣,一幀一幀播放著他和張芸的點點滴滴,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那天的軟弱到底有多可恥。
潘岩聽完歎了一口氣“你和張芸去豐露山有誰知道?”
“表姨夫。”徐銘眼角還掛著淚。
“胡琪琳不知道?”潘鄭嘉問。
“應該知道吧,那段時間表姨經常跟我打聽張芸的事兒,對了,表姨還給過我兩千塊錢,說讓我帶張芸出去玩玩兒,還說什麼親上加親,但是我知道張芸不喜歡表姨,我怕張芸知道這錢是表姨給我的,所以錢也沒要。”
“我還想起來一件事兒,那段時間,表姨經常在表姨夫公司樓下的咖啡館,我看見過好幾次。”徐銘一下子想起來了。
“你告訴張俊輝了嗎?”潘岩問。
“沒有,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現在你們讓我回想我才想起來,表姨雖然去了咖啡館,但是每次表姨夫回家,表姨又裝作一天沒出門的樣子,總問天氣怎麼樣。”徐銘說道。
“咖啡館名字。”潘鄭嘉說道。
“屆咖啡。”徐銘說道。
“哪個借?”潘鄭嘉問。
“就是那個....表姨夫公司樓下就一家咖啡館。”徐銘比劃半天也說不上來那個字怎麼寫,也不知道該怎麼組詞。
“胡琪琳平時不出門嗎?”潘岩問道。
“聽張媽說,表姨不經常出門,偶爾去做美容。”徐銘說道。
“還有你那天為什麼去豐露山拿著張芸的手機打電話?”潘岩問道。
“我知道張芸死了以後,就給表姨夫打了電話說我回老家了,後來我手機就沒電了,我怕我媽擔心我,就拿張芸的手機打電話了。我是想她了……”徐銘回答。
“張芸的手機是你關的?”潘鄭嘉問。
“我怕她媽找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徐銘點點頭。
“好,謝謝你的配合。”潘岩覺得線索已經夠了。
潘岩和潘鄭嘉隨後去了徐銘說的咖啡館。
“這不是屆嗎?就那個屆。”潘鄭嘉竟然一時也蒙住了,不知道該怎麼組詞。
“曆屆的屆”潘岩提醒道。
回了警隊後,大家開了案情分析會。
“根據徐銘提供的線索,我們查了張俊輝公司樓下咖啡館的監控,跟胡琪琳見麵的是個男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比較健壯,帽子口罩把臉遮的很嚴,看不清五官。”
“但是,我們查到,有一天,他來咖啡館時,是坐出租車來的,我們也查了出租車,司機回憶,那人好像是在防彙路上的車,行車記錄儀被自動覆蓋了,防彙路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找到身形符合這個人的。”潘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