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潘岩沒明白為什麼突然提起張俊輝了。
“你跟我走，咱倆去找程平。”劉國偉說道。
在車上，潘岩實在忍不住了。“劉叔，你是懷疑程平嗎？”
“有點，有點直覺。”劉國偉點點頭。
“你剛才問張俊輝，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說程平失去孩子跟張俊輝失去孩子的反應不一樣？”潘岩聯想了一下。
“對，我覺得這個程平怪怪的，解剖他攔著，當時技偵采腳印的時候他不情不願的。他給我一種知情者的感覺。我見他第一眼就有這種直覺，我總覺得他的心思不在程筱怡身上。”劉國偉說道。
“程筱怡的手機通訊記錄快恢複完了，我讓小嘉留在隊裏查，看看周銳宏這個手機號到底是誰辦的。”劉國偉說道。
“這個周銳宏也不簡單，你說他能躲哪兒去呢？”潘岩說道。
“不急，我覺得問問程平就會有線索了。”劉國偉胸有成竹的說。
程平家
“你認識這個人嗎？”劉國偉拿出周銳宏的照片來。
“不認識。”程平瞄了一眼就趕緊否定。
程母則是拿著照片仔細端詳，與程平的反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潘岩有了劉國偉的提示，也在觀察著程平的一舉一動。
程平看見這兩個警察都看著自己，心虛的冒汗。
“真的不認識。”程母看了好久。
“好，那如果我們再有什麼問題就再來找你們吧。”劉國偉沒再多問什麼了。
剛出門，潘鄭嘉的電話就打來了“頭兒，周銳宏在寒城的手機卡是用程平的身份證辦的。”
“好。”劉國偉掛了電話後，看了程平一眼。
“你得跟我們回去了。”劉國偉淡淡開口。
審訊室裏
“程平，程筱怡是你的孩子嗎？”潘岩坐在程平對麵，死死地盯著他。
“當然。”程平垂著腦袋，像是被抽走力氣一樣。
“你女兒死了你心裏難過嗎？”潘岩又問。
程平沒再說話，繼而大哭起來，嘴裏一直重複“是我的錯....”
潘岩也不急，就看著他哭。
“我全都告訴你們。”程平冷靜下來後說道。
“周銳宏，是我的兒子。”
雖然潘岩覺得程平可疑，但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那周銳宏和程筱怡是兄妹啊？”潘鄭嘉在潘岩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像電視劇吧。”潘岩也在潘鄭嘉耳邊小聲說道。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犯下的錯，或者說，是我一錯再錯。”
程平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程平在當年下鄉當知青時，認識了周銳宏的母親周藍樺，周藍樺生得漂亮，程平又是一副書生樣，周藍樺對程平一見鍾情，程平當時以為自己返城無望，就與周藍樺私定終身。
可沒想到，程平待了兩年就返城了，跟當時大多數人的情況相似，程平走時跟周藍樺保證，一定會回來接她，可沒想到，一直到周藍樺去世，他們也沒有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