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偉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想起了潘國安和鄭建軍,眼眶紅紅的走了。
潘岩拿出手機想給許杉發個微信告訴她自己執行任務去了,字都打好了,猶豫了一下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
“杉杉,我怎麼睡到沙發上去了?”夏芷迷迷糊糊的走進臥室又躺下了。
“幾點了。”許杉眼睛都沒睜開。
“下午啦!”車彤摸出手機來看時間。
“完了完了,我還上班呢!”車彤連忙爬起來。
“放心吧,老徐不會怪你的。”許杉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有早餐,潘岩買的吧?”車彤說道。
“應該是吧。”許杉說完就拿出手機,看見潘岩早上給自己發的信息,甜蜜的笑笑就起床洗漱了。
她們吃完早飯後就走了,許杉在家渾渾噩噩的躺到晚上,昨天喝的太多,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幾覺。
一醒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奇怪的是,潘岩竟然沒給自己回複。許杉糾結了一會還是打了電話,但是卻沒人接。
許杉想會不會是去了案發現場但是沒有帶手機?可是自己是下午給他回的消息,現在都晚上了,不可能還沒有看到。
至於手機丟了,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是幾率太小。
短短的幾分鍾,許杉設想出無數的可能性,最後在腦海裏回蕩的一句話是,潘岩曾跟自己說過,忙起來可能會失聯。
她給潘岩發了一條微信說忙完了給自己回個電話,就又睡過去了。
寒城的冬天很長,差不多在十月份寒流就開始侵入了,寒風無孔不入,它透過衣服席卷全身。如果你走在路上時又恰巧逆風,那你就會知道,風不僅可以是和煦的,也可以是像刀尖一樣拂過你的臉龐。
都說南方的濕冷是魔法攻擊,穿多少衣服都沒用,而北方的幹冷是物理攻擊,隻要多加衣物就可以對抗寒冷的氣溫。其實這根本就是胡說,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問那些北方城市的環衛工人,他們恨不得把能穿的衣服全都裹在身上,可還是沒法在零下二十幾度的空氣裏待上半個小時。
在大自然的絕對力量麵前,人類不管用什麼辦法去防禦都顯得可笑。這就像在有絕對殺傷性武器的麵前,什麼材質的防彈背心都沒用。
那個小小的,柱形的,裝著火藥的怪物,它會穿過一層一層的衣服,打進你的身體,再穿過皮膚、脂肪、肌肉、骨骼,在你身體裏溜達一圈再穿進另一個人的身體。
就像寒風。
可是雖然有人被凍死,但那是某個醉鬼在零下二十幾度的時候睡在了小區花壇裏才會發生的事。
在許杉的世界裏,包括她看的電視劇裏,中槍就是會死的,除非他拿著主角劇本。
“這是家裏人生病了?”司機實在受不了許杉了。她是哭著打的車,在車上一會安靜一會大哭,司機怕自己拉的個是精神病人。
許杉隻從喉嚨裏發出嗯的一聲,就繼續思考著:潘岩會不會是拿著主角劇本的那一個。
“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你要不找你其他的家人一起去醫院啊。”司機看她一個小姑娘也實在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