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說他聽見一聲慘叫，這我倆才去窗戶那邊看，就看見一個男的拖著地上的那個人，把那人放到了車上，我還看見，那車上寫了幾個字，什麼環衛公司。”
“車牌號呢？”潘岩急切的問。
“哎呀...我真不確定了，這人老了記性不好，再說都這麼多天了，不確定的事兒我不說。”老大爺一本正經的說道。
潘岩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但是那車有個特征，側麵畫了個畫兒，像是卡通的什麼東西，我不認識。”老大爺說道。
“太感謝您了，要是您提供的線索讓我們破了案，我找你們社區給您發個錦旗，表揚表揚！”潘岩像逗小孩兒一樣。
“那好啊，我到時候出去下棋都有麵子！”老大爺興高采烈地應下了。
接下來就是排查寒城市所有環衛公司的車輛，潘岩把協查通報下發到各個派出所，不出一天，就找到了這輛畫著畫兒的車。
雖然這輛車不屬於個人，但當天是誰開著這輛車在環衛公司都是有記載的，很快就找到了當晚開車的司機，馬家雄。
審訊室裏
“哎呀，你藏得很深啊，我們找了你好幾天啊。”潘岩說道。
“我以為我就這麼躲過去了。”馬家雄既然被抓了也沒想著能混過去。
“說說吧。”
“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開著車去垃圾場的路上，就碰上那個女的，她跑的特別快，我按了好幾下喇叭。可她突然就不跑了，站在那兒等著我撞，大車刹車是有距離的，我離她太近，就撞上了，我把她搬上車，我是想帶她去醫院的，可是她說不讓我救她，然後就咽氣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但我再怎麼問也沒用了啊，她都死了。我趕著去垃圾場，就在卸車的時候把她也扔在那兒了，後來我就安慰自己，說她本來就不想活，所以我也沒自首。”
“這事兒都過了這麼多天也沒有警察找上我，我真以為我就這麼躲過去了。我還想過一種可能性，萬一那個女的真想自殺，說不準留了遺書，所以我才沒事的。”
“筆錄看過後沒有問題就簽字。”潘岩現在沒心情說話，隻覺得李婷太悲慘了。
“難道宋芝玲和韓達強就隻能是故意殺人未遂嗎？”洛秋還在為這件事憤憤不平。
“你看韓達強那個樣子，說是癲癇我都不信，那是癡呆吧，從進來以後除了那兩句話就是‘我渴了’‘我要上廁所’，再說了，真正撞死李婷的是馬家雄。他們頂多再加上一個幹擾辦案。宋芝玲虐待兒童的罪名都不成立，受害者已經死了，還能怎麼辦。”趙騰躍雖然也為李婷難過，可事實就是這樣。
“馬家雄的口供，可以結案了。”潘岩把口供遞給洛秋。
洛秋一眼就看到了重點，馬家雄說，‘她突然不跑了’。
“這是李婷絕望了。”洛秋喃喃自語。
“啥？”潘岩沒聽清。
“馬家雄說，李婷後來不跑了。李婷是認識韓達強的，韓達強開車撞她，她嚇壞了，再遇上馬家雄時，她可能以為還是宋芝玲和韓達強找來殺她的，所以她絕望了，她不跑了。後麵馬家雄說，李婷說不用救她就可以證明。”洛秋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