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金龍處的也挺好，雖然賈涵涵是雞，但我也沒再想著跟她怎麼樣。可後來賈涵涵總是主動找我，這一來二去的，我倆就背著金龍經常...見麵。”
“前段時間，賈涵涵跟我說她懷孕了，我都懵了，這孩子有可能是我的，也有可能是金龍的，但我不能娶她啊，我就罵她來著，讓她滾，別找我背鍋。”
“沒過幾天，金龍就約我見麵，他問我，賈涵涵那孩子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我說沒關係，但他說賈涵涵都告訴他了，就...反正我們三個誰也不能確定這孩子是誰的。”
“然後，金龍有一天喝大了，他找我聊了半宿，就是在跟我說他要跟賈涵涵好好聊聊。就在那天之後，金龍拿著刀又來找我了。”
“他說他把賈涵涵殺了，讓我幫他，否則我就會是殺人凶手，我當然不想摻和這事兒了，但是他說，賈涵涵家裏有我的指紋，我跑不掉。”
“我也實在沒辦法，他告訴我一個時間，讓我去賈涵涵家，讓我把地擦了，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擦一遍，把他的東西扔了，還囑咐我別忘了最後在門上留個指紋，說這樣不會引起你們的懷疑。”
“我...我也沒幹過這事兒，屋裏又有一個死人，我當時嚇都嚇死了。”
得到這些信息後，潘岩又去審了金龍，殺害賈涵涵的刀被他藏在哪兒還不知道呢。
“不得不說，你在牢裏待得這幾年收獲很多啊，何瑞全都說了，是你讓他去賈涵涵家清理案發現場。可你找的這個人實在不算精明，他早知道會有被抓的一天，他故意在別的地方給我們留了線索。”潘岩知道這個人心理防線極高，又有反偵查能力，詐他是沒用的，隻好讓他覺得計劃失敗他才可能說實話。
果然，此話一出，金龍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跟之前和他談話時的樣子截然相反。
潘岩沒說話，知道他在判斷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或者是在思考利弊，又或是想著怎麼說能把罪行變得輕一點。
潘岩突然想到陳誌評價金龍的一個詞，巧舌如簧。
金龍思襯良久，其實在他心裏他是盤算著把這件事變成兩個人的合謀。他知道警察審問時經常會說一些片麵的事兒引得嫌疑人自首，他抬頭看了看潘岩，見這個警察也正看著自己，他想從他的眼神中判斷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要不要說？怎麼說？成了問題的關鍵。
“我是殺了人，賈涵涵一直在騙我。”金龍啞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她是幹什麼的，我這樣的人也沒想著能找個多賢惠的媳婦兒，但我想要個孩子，我知道她懷孕了，雖然我不確定這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們猜的也沒錯，我就是賈涵涵的男朋友，那天我那麼激動是因為她說她要把孩子打掉，我求她把孩子留下來，反正我們兩個當時都很激動，話也說得越來越難聽。然後她就拿著刀威脅我，讓我有本事就把她肚子的孩子挖出來，我頭腦一熱就搶過刀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