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言小心翼翼的拿出荷包,她的腰間掛的還是宋子元繡的荷包。
宋子元繡了很多顏色款式的荷包,人手一隻。許言言手裏那叫一個堆積如山。他現在已經在向縫製衣服方麵進階中。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有宋子元縫製的衣服穿了。
宋子元也想向苗五娘請教一些問題,苗五娘的繡工當真一絕。
許言言也曾問過係統,宋子元可不可以修仙。係統給予否定的答案。可不可以像電視劇一樣,塗個牛眼淚。
係統晃了晃,不再理她。也是許言言都是先引氣入魂,在通過自己開的天眼。
沉默了一會兒,許言言問係統需要怎麼做,之前也就見過山靈和人生靈爺爺。都是喊出來的,主要在於他們願意出來一見。不然~
這意味大抵是不願意見一麵的,許言言呼喚了很久。係統身上有封印她力量的氣息,這大概就是苗五娘不願意出來的原因。
許言言看向係統,這次係統沒有多說,直接一陣白光閃過。他們的麵前出現了個虛虛的身影。身影還想往荷包方向逃跑。但是荷包早就被係統封住了,她怎麼也進不去。又經過長時間的嚐試,還是未成功。
身影在努力和執念中越來越清晰。
過程中許言言沒有開過一句口,就算她停止動作後也沒開口。
因為見到的情形很不妙。越是悲慘的越是能由執念成鬼魂困在有緣之物上。
苗五娘的慘不是血淋淋的慘,也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慘。
她就像縣城裏每一個上了年紀的40歲左右的嬸嬸,穿著樸素的淡色棉衣,頭上用布條子鎖住發。
身上沒有首飾,幹幹淨淨。
如果不去看她臉上垂下的鬆垮臉皮,不去看她眼裏的麻木,不去看她臃腫的手指,不去看棉衣上的縫縫補補衣物都不規整,不去看腳上還是夏至時的草鞋。
上冬,夏至。尋常又不尋常,透露著信息。
明明沒有什麼悲傷的眼神,恐怖的麵容,不完整的靈魂。
許言言還是從麻木的眼神中感到悲涼。
一個繡娘,她最珍貴最驕傲的一定是她的繡工。現如今一雙臃腫、紅腫的拇指還怎麼繡出那動人心魄的繡品。
手工藝品到一定程度上都不會很便宜。她的工藝決定了價值。
又是片刻的沉默,許言言終於開口了。
不過不是對苗五娘說的,向宋子元形容了目前的所見所得。
說了她的見解,包括對那雙應該靈動的雙手的歎息。
然後宋子元在接收到信息後,和許言言開始聊起他最近的學習刺繡的進度。他們交流了很久。
很久,久到夜深人靜。
入睡~
最近幾日,宋平生和宋子元一起睡。
他們睡的安穩嗎?安穩!即使有鬼魂盯著,也很安穩。
許言言認為對方不會馬上就開口。所以和宋子元商量一下,從刺繡入手。先不和苗五娘對話,明日許言言會說一些錯誤之處交給宋子元,看是否引起她的注意開口。
另一個是想測試她的品行,看如今怎麼樣。今日算正是第一次見麵,過猶不及。總要讓對方想清楚現在的處境,了解清楚他們到底是為什麼。
永遠不要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做決定。
給雙方一個冷靜的時間。反正有時間,有大把時間。
明日開始才是真正的開始。
入睡~真正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