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育嬰院(1 / 1)

倆人一路上風塵仆仆,掙錢趕路兩不耽誤,日子過了月餘才到抱陽湖。

抱陽湖也算是個小景點,平時人也不算少。

如今剛剛入冬,湖麵還沒凍上,一些小商販們都趁最後一批遊人還在時掙點過冬的錢。

單幽此時也在湖邊支著賣酒的小攤,放著幾張小桌子。

她是自己釀的酒,在此處年頭也長了,也算有幾分名聲,老顧客也不少。

幾個穿衣服拾掇的都挺整齊的男孩兒在給她打下手,幫忙給顧客盛酒端點小菜之類的。

二人也尋了個空位坐下,“小弟,你今年多大了?”

男孩兒顯然經常和顧客聊些閑天,應對自如,絲毫不見怯色,

“過完年正滿11,咱們要點什麼小菜嘛?”

“可以,你這有什麼賣的好的給我姐妹都來一份。你可讀過書?”

“好嘞,明年就去讀書啦。”

幾個男孩穿著衣服雖然都打有補丁,但看起來都很是整潔,用的應該也是好棉花,棉襖薄薄的卻把幾人熱出一腦門子汗。

反觀單幽,臃腫的平白胖了個十幾斤。

事情也不宜操之過急,雲飛月便在單幽租住的大院兒附近租了個小院兒暫為落腳。

幸好單幽租住的那一片兒價格都比較低廉。

兩人平日裏去天通閣接些任務,空閑時間就去酒攤坐坐,也算混了個臉熟。

隻是奇怪,怎麼隻有男孩?

平時日給單幽打下手的隻有男孩兒也就算了,但是怎麼胡同裏也從未見單幽家的女孩兒。

難不成...與聖教有關嗎?

心裏有了主意,雲飛月很快就和餘漪通了氣,做任務之時多加打聽。

很快,雲飛月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抱陽湖東邊兒有個育嬰院,且,隻收女嬰。

據說當家人是個女人,身世坎坷、物傷其類。所以便開了個隻收女嬰的育嬰院。

這個育嬰院...倘若不知聖教內情的人還真就信了。

但雲飛月心裏卻多了幾分懷疑,就算育嬰院隻收女嬰,但是也不至於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嬰或女童都沒有。

簡直像是被地毯式搜索過的一樣。

也不能雲飛月多疑,這實在太有聖教的作風了,而且收留這麼多女嬰女童的,可她們的去處呢?

若說大家平日裏沒怎麼關注也就罷了,但是打聽的這些時日,竟無一人得知。

最重要的是,這個育嬰院從不在外招工,門口也有會些拳腳的大爺把守。

說起來也是因為院裏都是女子,為了安全著想的。很像現世的保安,但是這個時代,誰會有這樣超前想法?

更像是在防著什麼。

兵分兩頭,餘漪繼續接觸單幽,混混臉熟,時不時的給送些物資之類的。

雲飛月則搞了一身夜行衣,夜晚也打算前去探查看看了。

白日裏雲飛月也搞了身行頭,裝作富商子女的模樣,去正麵接觸了育嬰院的外勤管事。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叫苑芳。負責育嬰院采買之類的,請了兩頓飯之後就開始相見恨晚了。

“芳姐,我特別佩服你,你太偉大了,真的。從小我就特別想做個像你一樣的人,對社會有貢獻,人也善良。”

苑芳捂著嘴笑道,“哎呦,我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好啊。”

“這事兒普通人可做不來,你說你照顧那麼多孩子,負責她們的衣食住行,可以說沒有你她們一個都活不下去。來厲害了芳姐,來,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苑芳被捧得飄飄然然的,她覺得雲飛月說的也對,自己幹的活可不少,那些少女們吃的每一顆米都經過她的手。

於是這話匣子也擋不住了。

“芳姐,你看,你們育嬰院也沒有什麼收入。我這人也沒啥能力,就是家裏還算有點小錢,我給你們資助點錢吧!”

苑芳麵露不解,“這個...雖說院裏沒收入,但是賬上確實沒缺過錢。”

“芳姐!你看你,你們院裏那麼多人,那不就是隻能坐吃山空嗎?你弄來了銀子,你們管事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看著苑芳開始思索的模樣。

雲飛月趕緊又加把火,“芳姐,我就想為你們做點什麼,真的,你們這麼辛苦,哪怕隻能讓你們多吃幾頓肉呢。咱們倆個關係又這麼好的,你要是把我當姐妹,就一定要讓我為你們做點什麼。”

說完了假裝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苑芳見此,心想回去跟院長提一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好的事,怎麼也會同意的。

於是便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