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比被阮陽逼著看他穿裙子更驚悚了。
秘書小宋瘋狂擺手,還沒來的及說話,季明鬆又繼續說道。
“我應該提前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阮陽恐高,白天坐了飛機,我擔心他休息太早,會做惡夢,才讓你回來看看,陪他說說話,順便督促他吃晚飯。沒想到他果然做了惡夢,還嚇得夢遊,一定嚇了你一跳吧?”
秘書小宋陪笑:“不一跳不一跳,都是一個辦公室的熟人,開個玩笑哈哈哈,還怪好玩的,年輕人就是幽默哈哈哈哈哈。”
季明鬆道:“說到底這件事是我不對,這樣吧,我給你多放個年假,你把妻女都接到溫泉酒店來,所有的費用——”
季明鬆轉頭,對跟在分公司負責人身後的酒店負責人說:“——記在我個人的賬上,這不是集團業務上的往來,不要走公司的賬。你們不必為我省錢,幫我盡力招待他們。”
酒店負責人笑出一對兒招財的酒窩:“好的季總,一定讓宋先生一家在這邊玩盡興。”
秘書小宋:“季總,我——”
季明鬆抬腕看了一眼表,七點了。
他打斷秘書小宋的話:“今晚就到這裏。”
房間裏靜了下來。
季明鬆:“你們都出去吧,哦,對了。”
他又看向酒店負責人:“送一碗熱湯麵上來,做的清淡些,阮陽還沒吃晚飯。”
酒店負責人:“季總您放心,我們這兒專門配了營養師,一定幫這位小同事準備健康又豐盛的晚餐。”
季明鬆淡淡的說:“盡快。”
*
外人都走了,偌大的總統套房裏,隻剩下了季明鬆和阮陽兩個人。
窗外鬆濤依舊,季明鬆沒說話,隻是坐在了沙發上,臥室裏的燈開著,阮陽穿著粉色公主裙的滑稽背影落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季明鬆咳了兩聲。
阮陽握緊了拳頭,公主裙粉紗裙擺上的粉色鑽石硌得他手心發痛。
阮陽:“季總,我、我……”
季明鬆拍了拍右手邊的單人沙發:“坐到這裏來,難道要我一直仰著頭看你嗎?”
阮陽走到季明鬆麵前,蹲下,仰著頭看向麵容平靜的男人,他想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季總,我——”
阮陽裙子上的金粉,映入季明鬆琥珀色的眸子裏。
在季明鬆眼前,男孩粉色的裙擺鋪散在地,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像是裁下一段銀河,纏在男孩的腰間。
阮陽年輕,長得又精致,白襯衫牛仔褲外斜斜套著粉色的公主裙,非但不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反而更添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獨屬於年輕男孩的精致感。
粉色象征甜美可愛,公主裙象征純真,從季明鬆的角度望下去,阮陽背後還有一朵粉紗攢成的蝴蝶結,男孩乖乖蹲在自己麵前,像一份自投羅網的、帶拆封的禮物。
這一幕很能激發人原始的征服欲,讓人想要撕碎男孩的裙子,狠狠的、狠狠的……
季明鬆的呼吸都放輕了:“你拿錯了別人的行李箱?”
阮陽訝然,讓他驚慌無措,又在眾人麵前出醜的大錯事,竟然被季明鬆這樣簡單的猜中了。
阮陽下意識問:“你,您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