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阮陽起了個大早,先洗了澡,又挑了一套素色的衣服換上,他按照張姥姥的陽曆生日,查了生辰八字,寫在小紙條上備用。
等季明鬆也起來吃了早飯,他們便出發去城郊的金光寺了。
阮陽原本是打算做地鐵倒公交車的,但季明鬆出門,自然有司機車接車送,倒是幫阮陽省下了不少時間。
他們到寺門前,太陽還很低,門口的遊客不多,隻有攤販打著哈欠支攤子。
阮陽暈車,雖然季明鬆的車極高檔,坐久了還是有些難受,到了金光寺,下車趔趄了一步,差點兒摔倒,還好季明鬆眼疾手快,及時抱住了他,才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阮陽頭暈目眩,顧不上不好意思,被男人半扶半抱著,坐到了樹下的石凳上。
司機見狀沒有立刻掉頭去停車場,而是從車上拿了兩瓶水,和一卷新毛巾,下車送過來。
季明鬆接過水和毛巾,低頭問阮陽要不要去醫院,男孩搖了搖頭,季明鬆便揮手讓司機先走了。
季明鬆坐在阮陽旁邊,先擰開一瓶水遞給他,又擰開另一瓶,打濕了毛巾,幫阮陽擦額頭。
阮陽歇了一會,感覺能走了,季明鬆看他眼神還有些虛,時時注意著,果然上台階差點又絆倒。
他們先去正殿上了香,阮陽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很虔誠的祈禱。
季明鬆一向不信鬼神,隻是站在阮陽斜後方,抬眼看了慈悲垂眸的金佛,略點頭,算是盡了禮貌,目光便落在男孩衣領外,那一截皓白纖細的頸子上。
平日裏遮掩下的炙熱欲念,在佛前盡皆袒露。
季明鬆的呼吸亂了。
*
季明鬆生來富貴,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世間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唾手可得。求而不得的滋味,他還是第一次體驗,既折磨,又甘之如飴。
他會得到阮陽。
季明鬆知道,即便過程曲折,但他最後一定能得到阮陽。
隻要他想,他甚至現在就能得到這個男孩。
*
就在這間大殿裏,在佛前,他可以單手掐住男孩那截細弱的脖頸,把男孩的臉按在蒲團上,男孩即便張開嘴呼救,聲音也會被悶在蒲團裏。
男孩被掐住了脖子,束住雙手,單薄的脊背被男人健壯的身軀牢牢壓製,男孩掙脫不開,隻能顫抖著哀聲哭泣,任他為所欲為。
當他盡情宣泄了那些可恥的欲念後,男孩滾燙的淚水和唾液,早已經濡濕蒲團上的千瓣蓮花,男孩會在地上縮成一團,長睫被淚水打成綹,紅唇咬得滿是傷口,止不住的驚顫。
在他好整以暇的整理衣服時,男孩或許會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這問題實在幼稚得可愛,他大約會笑。
清晨沒有遊客,而僧人們即便聽到異響,也不會進來幹涉。
僧人們不敢。
因為金光寺背後最大的股東,就是他季明鬆。
阮陽當然會報警。
可警察會相信他嗎?
不會的。
一個是跨國公司的總裁和唯一繼承人,坐擁萬億資產,另一個是畢業沒多久,就被破格錄用的小秘書,如今還當上了總裁的生活助理,同吃同住,說他們至今清清白白,有誰會信?
隻要季明鬆一口咬定,是談不攏價錢才翻臉,阮陽就會落入萬夫所指的境地,沒有人會相信他,沒有人會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