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倉的首月銷售數據,也證明了許列當的決策是多麼的正確,五倍以上的全球市場占有率,讓許列當的強盛集團股價一路狂飆。
許列當通過融資、抵押貸款,獲得了更多的流動資金,立刻投入生產線建設,加大遊戲倉的生產效率。
這一天,他剛從郊外的工廠視察回來,獨自坐在轎車後排,心裏計算著下一步擴大生產規模的計劃,眼睛漫無目的的掃視著街道。
袁傑雖然被警察抓起來了,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他應該有分寸。許列當已經托人帶了話給他,讓袁傑在裏麵安分一點,就是判了刑,也會找機會幫他申請保外就醫,不會讓他在裏麵待太久。
當然,這隻是安撫袁傑的說辭,實際上,許列當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看守所。
突然,許列當猛地一拍前排靠背,喝道:“停車!”
司機一腳急刹車,輪胎在柏油路麵劃出磨牙的巨響,引人側目。
許列當不等車停穩,就一把推開車門,大步下車,揪了一個衣著破舊的老酒鬼,扔上副駕駛,他繞到駕駛位,拉下司機,自己坐上去,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司機不明所以,和路人麵麵相覷,他不敢說許列當的不是,隻是自己掏出手機,叫了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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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貴剛被拽上車,人還有些懵,但他上次在a市被收拾了一通,印象太過深刻,已經條件反射的顫抖起來了。
阮大貴顫抖著求饒:“大哥、英雄,我來找兒子的,你別打我,求你了。”
許列當把車停到一處拐角,撐著方向盤,問:“你兒子——今年不會恰好二十一歲吧?”
阮大貴一愣:“你、你怎麼知道,你認識阮陽?!”
阮大貴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男人眼熟,在相似的眉眼中,找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鬱鬱不樂的少年的影子。
阮大貴瞠目結舌的,叫出了二十年前的稱呼:“表少爺?!你你您——您是表少爺?”
許列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攥緊了方向盤,手背上因為用力繃著青筋。
“阮陽?怪不得,怪不得……”
許列當看著後視鏡裏自己的眼睛,終於明白為什麼一見到阮陽,就覺得熟悉了,原來他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隻是兩人的氣質和年齡相差太多,所以才一直沒看出來而已。
也對,表兄弟血脈相連,確實應該長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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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貴曾經是阮德懋的司機之一,因為同姓,阮德懋格外厚待他一些,沒想到這反而養大了阮大貴的心,工作怠慢起來,時常酗酒,還偷偷出去嫖娼。有一次醉駕,差點出了車禍。
阮德懋和善,隻說他幾次,連工資都沒扣,但許從葵不願意丈夫身邊有這樣的危險,就開除了阮大貴。
阮大貴幾次上門,想向阮德懋求情,都被管家攔住了,連葵園的大門都進不去。
直到小少爺滿月酒那天。
阮大貴想著今天東家心情好,沒準兒會給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在大門口碰了壁,繞到葵園後側的金屬柵欄處,想要翻柵欄進去。
阮大貴剛撩開纏在欄杆上的紫色花蔓,就看到下麵放著一個黑色的工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