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觀察的仔細,憑借多年捕獵的經驗,他遲疑道:“應該...沒事,你看她分肉的刀法,熟練的很,根本不像發瘋的樣子!”
“要不,我出去看看?”
陳氏:“咱倆一塊去!”
李父擺擺手:“你和老大待這兒,要是有個啥意外,你們就趕緊跑!”
陳氏還想說什麼,但被李父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了,隻好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
李父轉身準備穿鞋,但才轉身就發現身邊的大兒子不見了:“哎,老大呢?”
話音剛落,院裏就傳來兄妹倆的對話。
“小妹,你沒.....分豬肉呢!”
“大哥醒啦,我閑著也是閑著,就把豬肉弄好,省得咱爹再請屠戶。”
“奧奧,這樣啊。”
“飯已經做好了,大哥,你叫爹娘吃飯。”
“啊?好,好!”
李平山平安而回,陳氏和李父對視一眼,就下炕穿鞋準備吃飯。
女兒沒事就好,不就是力氣大了點嘛,又不是身體殘疾,不會嫁不出去。
再說了,家裏有這樣的條件,還買耕牛幹啥?
浪費錢!
吃飯時,作為家裏話事人的陳氏,下達了封口令,嚴令李父和李平山不許對外泄露李小草的秘密。
飯後,李父將一部分豬肉送到原主人朱財主家。
不管如何,這個禮數是萬萬不能少的。
大哥李平山則端著花花綠綠、滿是腥臭的豬內髒,去河邊清洗。
“娘,這些豬腸子,咱家也吃?”
李小草納悶了,書上不是說古人不吃動物內髒嗎?
陳氏正燒水煮肉,聞言笑道:“吃啊,村裏人都吃。這東西便宜,油大,雖然有味道,多放蔥薑去去味就行。”
“平時這東西咱家想買都買不到,都讓別人提前買走了!”
“奧~~”
李小草點點頭,古人都說了,盡信書不如不信書,果然誠不欺我。
中午左右,李父回來了,不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物品,身後還跟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那個高個青年人二十歲左右,一身青衣,腰紮板帶,身後背著一個長條布包,看外形似乎是兩條短棍。
跟在前麵的小男孩身後畢恭畢敬,手裏也拎滿了東西,應該是一位高門大戶的下人。
前麵的小男孩八九歲的樣子,頭戴文生公子巾,身穿寶藍緞子書生服,腰紮絲絛佩玉飾,腳步不急不徐,一副老學究的做派。
“大哥,我怎麼看到那個小孩,手心就癢癢呢?”
李小草靠在大哥耳邊輕聲說。
李平山一副你別裝的表情:“你手癢?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從你八歲那年截止到現在,你已經把人家打哭四回了!”
“四回?”李小草的嘴張得跟河馬似的,“真的假的?我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李平山冷哼一聲,朝進門的小孩努努嘴:“不信?你自己看。”
李小草聞言看向小男孩,小男孩似乎心有所感,抬頭看向李小草。
就在兩人視線接觸的一瞬間,小男孩的四平八穩的腳步突然變得淩亂,甚至差點摔倒。
幸虧身後的青年人扶了一下,小男孩這才沒出醜。
李小草:我去,前身到底和這個小孩什麼仇什麼怨,竟然把人家打出心理陰影來?
小男孩扶了扶頭巾,眼神避開李小草,來到陳氏麵前,行禮道:“小侄朱煜,拜見伯母。”
陳氏有些慌亂,趕緊虛扶:“請起請起。”
說完,便讓兄妹二人搬凳子倒熱水,好一陣雞飛狗跳。
眾人落座後說了幾句場麵話,小男孩朱煜將一份禮單呈上:“伯父伯母,家父因有要事不能前來向您二老賠罪,深感歉意,特意讓小侄帶些滋補品,給李家姐姐補補身子。”
李父臉色漲紅,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隻能將禮單遞給陳氏。
陳氏翻開掃了一眼,道:“朱員外實在是太客氣了,小草她也沒受傷,用什麼滋補品,等會讓你李伯伯給你送回去。”
朱煜連連推辭,陳氏繼續不收。
拉扯了盞茶時間,口幹舌燥的朱煜才將禮物送出去。
閑聊幾句,朱煜起身準備告辭,頓了下,還是暗暗咬牙來到李小草麵前,拱手施禮。
“小弟昨天孟浪,害姐姐身處險境,請姐姐責罰。”
態度誠懇,聲音低沉穩重還帶著絲絲顫音,兩隻白嫩的小手還有些顫抖。
李小草看著小正太朱煜,好奇道:“責罰就免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我就是納悶,你昨天到底咋射的那麼準?要不...你再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