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無計可施,看著飛揚望著我的無助的眼神,可憐的家夥,隻有靠你自己支持了。
剩下的幾天,爸媽不停的問這問那,有時還很神秘的跟他單獨的聊,估計連他家的祖宗八代都已了解得清清楚楚。每次我問飛揚說了些什麼,他都麵色沉鬱的說沒什麼。
由於還要回去做兼職,賺取學費,飛揚呆了幾天就提前回北京了。臨走的那天,海風很大,吹得他頭發亂糟糟的。
在火車站,飛揚望著我,牽著我的手一直舍不得放下,幾次語言又止。我揉揉他的亂發,對他笑了笑:“回去要乖,隨時要向我彙報情況,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飛揚的笑容有些勉強,火車遠去了很久還一直在我心裏回蕩,讓我心裏一直酸酸的。親愛的,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知道你為什麼而哀傷。
剩下的日子,變成了父母對我的教育和勸導。他們對飛揚的家境以及飛揚本身全不滿意,希望我能把眼光放高點、放遠點,找一個今後能給我帶來優質生活的人。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能夠知道,這是我跋涉千山萬水,花費二十幾年的青春,才找到的自己想要的幸福,怎麼能因此而放棄,我是不會就此放手。請原諒,別的我什麼都能聽,這件事,求求你們讓我自己做主。
父母不知道我的感受,我也無法理解和接受他們的想法,春節因此而過得異常艱辛。
回校時我沒有通知飛揚,下車回宿舍後收拾完畢,我就直接到拳擊俱樂部找到。坐在公共汽車上,看著車窗外,剛下過雪的北京銀妝素裹,一片潔白,想著馬上就能看到豬頭,沉悶了整個春節的心不由的歡暢起來。
我在拳擊俱樂部裏麵逛了一會,就到了他下班的時候,當我猛然的跳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的眼光明顯的亮了一下,照亮了旁邊冬夜裏獨自冷寂的走廊,也消減了我一天的辛勞。但就一瞬間,光亮就慢慢的暗淡下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今天剛到啊,想給你一個驚喜。高興不高興啊?”
他用手不停的揉著我快凍紅的小手,“傻丫頭,這麼晚還跑過來,別凍壞了。”
他試圖用將我包裹在他的大衣中,然後緊緊的抱著我,就快讓我喘不過起來。
我摸了摸他的臉,“啊,你怎麼瘦了。嗬嗬,是不是太想我啊?”
“你這個可惡的家夥,我每天都在努力不去想你,但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我真的好想你。”他喃喃低語到。
我吻了吻他冰涼的雙唇,然後拉著他朝外跑去。親愛的,就讓我們手牽著手,一起前行,無論前麵是寒冷還是酷熱,有你,我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