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取了自己的指尖血一滴,雙手結封印之印,道:“以血為祭,封!”指尖血飄向清歡額頭的印記處,驟然間靈力消散,清歡昏倒在床榻上。
他用靈力護住了鹿長鳴,自己卻承受了所有的傷害,池非捂著心口痛苦地咳嗽。
“師傅!”鹿長鳴起身扶著池非坐下,道:“對不起,師傅,我不該……”
“不該什麼?”池非喝了一口茶,聲音如往常一樣冷淡。
“不該這麼任性,我不該求師傅救她。”鹿長鳴耷拉著腦袋,如犯錯的孩童一樣。
“我沒事,你不必自責,就算沒有你,我也會救她。”池非看向清歡,道:“這就是因果。”
鹿長鳴聽得雲裏霧裏,試探地問:“師傅,你們認識?”
“不認識。”
“啊?”鹿長鳴更加疑惑了,道:“那有什麼因果,師傅,你就告訴我唄!”
“長鳴,那你救她是為了什麼?”池非反問道。
“嘿嘿,當然是為了除惡揚善啊!我遇見她時,她正被一個刀疤男子追殺,師傅,你想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這時就該我上場了,我就這麼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就把刀疤男子打得落荒而逃……”鹿長鳴自顧自滔滔不絕地講著。
池非看見長鳴肩膀上的箭傷,冷冰冰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從懷裏拿出一瓶傷藥,推到他麵前,道:“快去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
鹿長鳴看著自己肩膀上的血跡,拍了拍胸脯,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快去。”池非聲音不大卻不容置否。
“哦。”鹿長鳴乖乖拿起桌上的藥瓶,想褪下衣物上藥,可隨即意識到這房間有兩個姑娘,於是訕訕地去了隔壁房間。
目光再次落到清歡額頭印記上,池非朝她走了過去。
“池非?”雀羽從榻上坐起,不可置信地開口。
池非目光移到雀羽身上,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沒想到隻有一麵之緣的她還能記得自己,池非轉過身去。
雀羽走到他跟前,頷首:“謝謝你。”
“不過是因果罷了。”
“你還恨槿宸?”雀羽低頭卻看見他手上的指環,上麵刻著鳶尾的圖案,繼續道:“你還沒放下她?”
“救你們,並非我所願,隻是為償還他的恩情,我和他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池非語氣依舊冷漠。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師傅,我們下去吃飯去吧!”鹿長鳴看見雀羽和師傅站在一起,有些詫異。
“你沒事了?”鹿長鳴繞著雀羽轉了一圈,道:“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突然出現的,你是怎麼做到的?大變活人?”
池非嫌棄鹿長鳴太過聒噪,於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隻是因為我是守印族人。”雀羽解釋道。
“守印族人?好熟悉啊!師傅,你是不是以前和我說過啊?”沒聽見回應,鹿長鳴轉頭尋找師傅的身影,“咦?我師傅呢!”
“池非出去了。”雀羽在一旁道。
“你怎麼知道我師傅的名字?”鹿長鳴又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