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糖半夜醒來看見窗戶上有影影綽綽的人影攢動,孟糖糖閉上眼睛由著神識覆蓋全府,發現了蹲在窗戶下麵的她這輩子的便宜祖母。
國公府老夫人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窗戶,時不時的耳朵還貼一貼窗戶聽聽裏麵的動靜,嘴裏不時的罵道:“狐媚子,真是不要臉的狐媚子,剛做完月子就勾男人去她房裏。”
服侍老夫人的老婢何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內心嗤道:國公爺和夫人正經八百的夫妻,夫人這算哪門子的狐媚子。
孟糖糖作為一個剛滿月不會講話但心裏可以罵人的小嬰兒,攥緊小拳頭,眼中紅光一閃:【讓你罵我香香娘親,打屎你。】
隨即窗戶外傳來一聲低呼。
靠著女兒睡得國公夫人王氏,本來熟睡的眼皮輕輕的掀動了一下,把懷中的女兒摟的更緊了。
糖糖出生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可以聽見女兒心裏的聲音,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可能這輩子她們母女有緣,心有靈犀,這有什麼不好的呢,糖糖出生到現在一個月多,她每天聽著她各種吐槽國公爺和老夫人,開始她還覺得糖糖一個小嬰兒想法真多,可越聽她吐槽越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自己堂堂侯府嫡出女兒,竟然被這不要臉的一家拿捏了這麼多年。
孟糖糖聽著外麵的低呼滿意的遵循小嬰兒的本能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王氏意料之中的聽到府中嘈雜的聲音,很快花竹進來通傳:“公主,老夫人那邊的何嬤嬤找國公爺。”
孟國公正好從裏間出來,昨天王氏剛出月子女兒又離不開她所以她跟糖糖睡在外間隔出來的嬰兒房裏:“怎麼了?”
何嬤嬤:“國公爺,都是奴婢們失職,沒有發現昨晚老夫人不見了,老夫人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國公府大門口,老夫人現在頭疼。”
孟國公:“怎麼會睡在大門口,你們幹什麼吃的,這麼大個人不在房裏沒發現嗎?”
何嬤嬤跪在地上,垂著頭沒有說話。
孟國公看了眼她:“何嬤嬤,你是母親身邊的老人,我不罰你,其他朝陽苑的都罰三十大板,扣一個月月錢。”
何嬤嬤:“奴婢謝國公爺。”
孟國公說完穿好朝服準備出門上朝,何嬤嬤趕忙喊道:“國公爺,老夫人說她特別不舒服,想讓你去下。”
孟國公頓了頓腳步,皺了皺眉:“我現在趕著上朝,下朝去,”又看著王氏說道:“婉娘,你一會兒幫我去看下母親,她年紀大了,如果因為身體不舒服脾氣有點不好的,你諒解下。”
孟糖糖睡眼惺忪的醒來,本能的舉起白白嫩嫩的小爪子送到嘴邊啃啃,聽到這便宜爹的話覺得嘴邊的爪子都不香了:【好一個孝順外包,我香香娘親才剛出月子就讓她幹活,你是人嗎,哦,你不是人,你是狗,哦,不對,說你是狗,是對天下狗狗的不公平。】
【憑什麼我香香娘親就要忍你家那個傻逼娘啊,上次我娘做月子,她過來指手畫腳還把涼茶倒我娘身上了,你說你傻逼娘年紀大了茶杯拿不穩,我看她砸人倒挺準,上上次還把我香香娘親腦袋砸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