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妮塔還記得第一次站在陳書嫿房間門口的時候，當時她和嚴思琦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都充滿震驚和羨慕。
“然後我們就在書嫿的房間，和她一起玩了很久，其實吧，主要是她給我們看她房間裏麵各種各樣的東西，那對於我們來說，說是奇珍異寶都不為過呢。”
劉斯利看著她眼中仍發出恍若小時候那樣豔羨的光芒，不由失笑，但他的表情很快恢複如初。
“那之後還有發生什麼其他事情嗎？”
林妮塔撇撇嘴，有點為難，“這個……我不太記得了。你為什麼要問這麼久以前發生的事？是跟張姨的死有關嗎？”
她滿臉狐疑，不明白劉斯利為何執著於多年前發生的事。
“不，我不確定，我隻是想要盡可能地多了解一些事情。”
劉斯利擺擺手，思索片刻，又說道：“當時聚會結束後，其實我沒有直接回家，我和書生出去廣場那邊玩滑板了，就是我們小時候一起看煙火的廣場。
之後我和他又返回別墅，最後是我跟你們一起離開的。”
林妮塔聽到這話，如夢初醒般拍了一下桌麵，“對對對，那時候我們三個是一起離開的，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她抿了一口啤酒潤潤嗓子，“在你們回來之前，本來書嫿說要給我和思琦一人送一個娃娃，張阿姨也很熱情讓我們盡管收下，我當時都高興壞了。
之後思琦去了一趟洗手間，好像還去了挺久的，回來之後她就說什麼也不要那個娃娃了。”
“哦？還有這一出？”
“對啊，當時我很疑惑，就問她為什麼，不過思琦什麼都沒說，隻是堅決不要娃娃，還拉著我說要回家了。”
她無奈地撅起嘴，“我想，可能她覺得我們這樣的行為不太好吧，就好像跟有錢人家討要禮物似的。
我那時候其實也沒想那麼多，給即將能夠得到洋娃娃的念頭衝昏了頭腦。”
劉斯利恍然大悟，“當時我們一起走在路上，難怪你一直在跟我講什麼洋娃娃。”
他終於理解當時林妮塔為何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講洋娃娃的事情。
“對，但是我怎麼好像隻記得我們兩個在講話……”
劉斯利微微低著頭，眼皮半垂，仿佛沉浸在某段記憶中，“因為思琦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他回憶起當時嚴思琦沉默不語地和他們一起走在友誼街的小路上，他有好幾次想要跟她說話，但都因為林妮塔興奮不已且滔滔不絕的講話而作罷。
嚴思琦在他們麵前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因此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
這麼說來，那天聚會之後似乎也並未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大概還是自己想太多了。他暗暗嘲笑自己的多慮。
林妮塔的臉上恢複了原來輕鬆的表情，高昂情緒似乎並未受到往事的影響，她一邊抄起筷子夾菜往嘴裏送，一邊問道：“那第二個問題呢？”
劉斯利飛快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移開，伸手在脖子上摩挲，猶豫不決。
林妮塔皺著眉看他抓耳撓腮的糾結模樣，不禁揶揄：“怎麼了？別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呀，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他發出重重的一聲“哎”，仿佛下定決心般輕捶一下桌麵，“第二個問題是關於資助的事情。”
林妮塔反應過來後不禁目瞪口呆，愣坐在那裏，片刻之後她才表情古怪地看著劉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