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那個是找親戚朋友借的，想著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所以盤了現在的餐館，還買了現在的房子？”
邱父一時無言，胸口開始劇烈地上下起伏。
“事實上我們並不是想來追回那筆錢的，我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促使你們突然搬家，並且還獲得了一筆巨額資金。”
邱父的雙手交握在身前，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因為用力而微微凸起，像是盤踞在柱子上的青龍。
邱母緩緩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慌張又驚訝地看著妻子。妻子朝他點點頭，無言地給他傳遞力量。
邱父也朝妻子點點頭，隨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氣。
情緒漸漸平複，他重新看向池星星和劉斯利，“我們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不管是警察還是別的……遲早會找上門的。”
接著，他壓低了聲音，“五年前，我們小雨的確是得到了時刻電子的資助。”
“那個儀式之後就是暑假，有一天中午小雨哭著跑回家，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了一整天。
我們倆嚇壞了，一直讓她開門她不開，直到晚上她才從洗手間出來，但是不管我們問她什麼，她都不說話。
第二天上午，趁我們不注意，她又跑出去了，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回來的。
第三天晚上，就有幾個像是黑社會的人來了我們家，他們脖子上掛著很粗的金鏈子，手上腳上全都是文身。
那個像是老大的人就給了我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和現在小孩的書包差不多大吧，他說限我們一個禮拜內離開清水鎮，並且永遠不能跟別人提起這件事。
我當時就糊塗了，不知道那個人在說什麼，我和我老婆從來不會招惹別人的。
於是我就問他是不是認錯人或者搞錯了，他就說讓我問我女兒。
他們走了之後，我打開布袋子一看，滿滿的一袋子全是錢！
我可嚇壞了，問小雨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什麼都不願意說，隻是開始收拾東西。
當時我們挺害怕的，小雨那段時間的表現很不正常，加上我們的小女兒當時也才兩歲，我擔心那些人會對我們家不利，所以最後還是決定搬家了。
到這邊以後，我們用那筆錢買了房、租了個鋪麵做快餐店生意。
搬家之後小雨就不讓我們再提當年的事情，所以這些年我們都不敢再說。”
說完，夫婦倆如釋重負般長籲一口氣。
池星星眉頭緊鎖，“也就是說，其實你們也不清楚小雨當年到底遭遇什麼事了嗎？”
“不清楚，雖然我隱約感覺跟資助的事情可能會有關係，因為那是得到資助資格後不久就發生的事，隻有這件事對於那時候的我們家來說是不普通的……”
邱父委頓不堪的神色帶有幾分困惑。
“而且，後來即使我們不在清水鎮了，小雨也不在那裏上學了，每年的資助費用都會按時到賬，直到小雨成年後才停發的，比原來說好的三年還多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