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被半拉半就的拖了過來,穩了穩心神,撚起香爐內的一抹灰聞了聞,又去給蘇玉號了脈。

他閉上眼睛沉思片刻道:“啟稟皇上,娘娘隻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至於這香稱為歡樂香,無毒,就是聞久了會讓人有些興奮感。”

聽完劉太醫的話,蘇玉拉住慕容秋的手,淚眼朦朧,“皇上,臣妾心慌。”

慕容秋握住她的手,詢問道:“劉太醫,淑妃覺得心慌是怎麼回事?”

“這……淑妃娘娘是否聞過其他香?”

蘇玉搖搖頭,“未曾聞過陌生的香。”

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望了寧嬪一眼,有些猶豫,“就是……”

察覺到她的目光,寧嬪捏緊了帕子。

賢貴妃心裏也有些慌亂,麵上依舊強裝鎮定。

慕容秋摸了摸蘇玉的頭,“就是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別怕!朕給你撐腰。”

他的話仿佛給蘇玉帶來了力量,她低下頭,聲音放低,“就是臣妾這幾天偶爾會帶著寧姐姐送的荷包,不過臣妾相信寧姐姐不會害臣妾的。”

寧嬪一驚,跪了下來,抱住慕容秋的腿,“皇上,臣妾送給淑妃娘娘的草藥隻是起安神的作用,同樣的荷包還送給太後過,就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害太後。”

慕容秋掃了她一眼,“害沒害,拿來荷包給太醫一看便知。”

蘇玉看了元燕一眼,元燕心領神會,去柔芳殿拿來了荷包。

太後身邊的劉嬤嬤也解下太後的荷包,呈給劉太醫。

劉太醫打開兩隻荷包,拿出草藥聞了聞,又拿了一些香灰聞了聞,“啟稟皇上,荷包裏的草藥單獨使用確實隻有安神的效果,就是淑妃的裏麵加了一點金牽子,與此香一起容易產生催情的效果。”

聽聞此話,屋裏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慕容秋緊張的問:“那淑妃有沒有事?”

“並無,淑妃使用該荷包應該不多,並沒有多大影響。”

蘇玉舒了一口氣,“臣妾這幾日確實沒怎麼使用這個荷包,它之前被煤球弄髒了,昨日才洗好晾幹。”

慕容秋甩開寧嬪,“你還有什麼話說?”

寧嬪狠狠摔在地上,決定咬死不承認,“臣妾不知道,可能是臣妾裝草藥時誤裝了。”

看清目前的狀況,蘇玉適時開口道:“皇上,會不會是搞錯了?臣妾相信寧姐姐不會害臣妾,況且臣妾體質特殊,之前怕會與這草藥相衝,還請太醫看了,太醫也說可以放心用的。”

劉太醫有些詫異,“太醫?是太醫院哪位太醫?按理說聞一聞就知道有蹊蹺,怎會說可以放心用?”

蘇玉狀似回憶了一會,“他並沒有報上名諱,當時還低著頭,不過他腿好像有些跛,不注意看察覺不到。”

劉太醫在腦中搜索了一番,“啟稟皇上,太醫院向來隻接受四肢健全之人,老臣對腿腳不便之人並無印象。”

“那就把太醫院最近幾個月新來的太醫都叫過來,朕就不信,偌大的皇宮找不出一個跛子。”

慕容秋沒想到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些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