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塵出了鐵匠鋪後,先清點了自己身上的銀兩,看著剩餘的小一百多兩銀子隻覺得有些心疼花錢之快。
“哎,我還是趕快回去吧。”司塵歎息道:“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人找我呢?“隨即便抬腳走向狩獵隊的方向。
誰知剛路過一個酒樓時,就聽到樓內傳來的喧鬧聲,伴隨一道司塵很熟悉的聲音,司塵抬頭看了過去,發現是蕭敬騰帶著一幫手下從酒樓走了出來。
“蕭公子真是別來無恙啊,“司塵喊住蕭敬騰,走了過去:“你們這麼晚了要出門嗎?
“我們正要出門一趟,“蕭敬騰略有不快地一愣,他看著疑惑的司塵問道:“我受委派,奉命調查獸潮,正準備去看看呢,怎麼,塵兄也為此事?”
“哦?“司塵回想起前幾日的種種怪跡象,皺眉問道:“倒是新鮮,我們狩獵隊都未曾收到城主指示,怎麼蕭兄倒先起手來了?”
“恕我無可奉告,“蕭敬騰說道:“當今朝廷與城主已下達詔令,此次勢必旋滅獸潮,我擔心會出什麼差錯,這幾天我親自出馬都很小心謹慎。”
“這樣啊...“司塵沉思道:“不枉朝廷將此等大任將於蕭兄,既然蕭兄如此心思慎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辦公務了,改日再敘。“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蕭敬騰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看這樣子,這小子還沒發現我們的謀策。”身側手下低語道。
“那就好,”蕭敬騰道,“咱們現在就趕往城外,我想應該能夠抓捕到那些討厭的東西……至於司塵?”蕭敬騰微微頷首,隨即對身邊的屬下吩咐道:“你們立刻安排,剩下的人隨我去城門。”
“是!”
然而此時,背對著蕭敬騰漸行漸遠的司塵嘴角卻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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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華大人這麼破費心思請鄙人來便是做黑手的?”
華府的西廂客房內,一個頭飾玉簪螺髻的年輕婢子手托茶盤置於正北處的木茶幾上。
纖手輕拂將茶盤上的一盞茶遞於華徖校尉,旋即又予以那個佇立著的人物,隻見一身粗麻布服的男人,抬手推辭了這盞茶“何必如此客套?你知道我華二也不是什麼精細人,何況據我所知,”
“你仇墨能賞我的臉,這是便是十拿九穩了,我想仇兄這次也不回破例吧?”
華府校尉說完話後,端起了杯盞,將那杯盞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男子看了他一眼,隨後將茶杯放置在桌上,緩緩坐下,淡漠的神色中透著絲絲殺意,卻也隻是一閃而逝。
“既然華大人如此爽快,我仇墨也不是那種扭捏作態的人,江湖上雖傳我不喜歡插手武林,我的確有求於您,大人你不介放開心,仇某還是認得恩怨情債的。。“仇墨說道。
華府校尉笑了笑,道:“仇兄這話就折煞我了,有事盡管吩咐就是,這買賣怎麼說也是我這個粗人來勞煩你。”
說著話,華府校尉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夜空上皎潔的月光,喃喃道:“不知仇兄這幾日出入滄瀾城可有什麼印象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