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好吃。”洛伊爾正靠著椅背上吃著菲麗絲送來的餅幹。
“甜度恰到好處，硬度適中，還有股說不上來的清涼味道，不會是加了什麼這個世界的特有食材吧……”
由於洛伊爾已經是巫師塔的常客，裏撒自然為他開放了巫師塔內的一個房間供他閱讀書籍，並告訴了他塔內書籍分類存放的位置，讓他可以隨意取用。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的老師，都樂意看見自己的學生奮發向上的模樣。
喝了口加糖的紅茶補充了下腦力的損耗，洛伊爾繼續看起了書。
這本書叫《魔法之源》，著作人不出洛伊爾所料的還是特裏斯·昂特，這個人對魔法還有神秘學的貢獻是真不少啊。
裏撒特別叮囑了他要看一下，可以解答他最開始來巫師塔時提出的問題。
洛伊爾看了幾章，就已經有了答案：巫師使用魔法時消耗的居然是自己的靈魂！
因為洛伊爾使用魔法時靠的星月夜筆記，而係統給予的道具，消耗的自然是砝碼，所以洛伊爾並不清楚這個世界的魔法，是需要什麼條件釋放的。
“怪不得使用星月夜筆記要消耗和靈魂等價的砝碼，原來是有這樣的聯係……”洛伊爾在心中感歎。
繼續往下看去，書中對魔法有了更深層的研究：
魔法的源頭來自魔網，據巫師們研究，猜測它是比六神存在更加久遠的，創世神所遺留下的某種“超凡力量的自動應答係統。”
巫師們用靈魂作為燃料凝聚成鑰匙，而咒語則是找到魔網上對應的“鎖孔”，讓巫師們能鏈接上魔網施放相對應的魔法。
隻要咒語準確，不論什麼種族，都能夠成為巫師，特裏斯甚至對此評價，可能巫師是成為超凡者最簡單的一條途徑。
洛伊爾看到這，想到了先前裏撒向自己遞來的那本魔法咒語書。
那本如此有“重量感”的書籍，卻隻包含一個魔法，不禁讓洛伊爾搖頭對特裏斯的評價表示否定。
但接下來看到的新的一段話，讓他又陷入了沉思：魔法咒語並非需要巫師背誦一本完整的魔法書籍，而是要將其“解讀”，用自己的方式或語言對其進行總結和研究，從而找到適合自己的咒語。
而每個人的“解讀”不同，所總結出來的魔法咒語也有長有短。
“意思就是，學習魔法也要靠天分？”洛伊爾在心中吐槽了一番。
尤其是“解讀”二字，書中對它的描述十分地抽象，讓洛伊爾思考不出來什麼意思。
但想了想，反正自己是用更簡單更高效的惡魔語記錄，施放魔法也是借由係統給的星月夜筆記來施放，這其中的內涵到不需要洛伊爾去深究。
而至於需要靈魂作為燃料施放魔法的問題，洛伊爾聯想到了更早的時候看完的《信仰之書》的內容，對此有了解答：
人類的靈魂十分得強韌，在受到汙染和損耗後都有自動修複的趨向，但使用魔法或是“真實信徒”使用對應的能力時，其消耗都是大於恢複的速度的，所以需要有意識地對此控製。
如果靈魂消耗過度，或是沒有正常的心理狀態保證靈魂在體內的穩固性，那麼這個生命體就會“失控”，也就是精神失常、身體崩壞，並無差別的攻擊周圍的生命體。
尤其是被神拿走一半靈魂的真實信徒，少了能使用的靈魂總量，他們更容易滑進失控的邊緣。
“這明明是我們早就已經發現的事實，而六大正神教會卻對他們的信徒隱瞞，根本不如我們巫師對自己的學徒負責！”
少見的，洛伊爾從書裏看見了特裏斯主動表達出自己的意見，看來他也對正神教會，向信徒隱瞞能力會消耗靈魂這件事，表示不滿。
洛伊爾往後一靠，結合自己的情況，消化起剛剛記下來的知識。
“人的靈魂是會自動恢複的，而與陰影之神簽訂契約，會固定抽走他們一半的靈魂。”
他有了一個推測：會不會，每當人的靈魂恢複完全，陰影之神又會再次抽走他們一半的靈魂？
既然神們都渴求著信徒們的靈魂，那麼便很有可能這樣做。
洛伊爾頓時心中一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隻要那些人還是銀魚教的信徒，我就能夠一直從他們那裏拿到砝碼？
他又拿起了放在手邊的信仰之書，尋找著“真實信徒”恢複完整靈魂所需時間的介紹。
“估算為一個月，但根據個人體質不同，會有些許的偏差。並且隨著真實信徒的階位提升，完全恢複靈魂的時間也會縮短。”洛伊爾讀出了自己找到的內容。
“怎麼聽著像交房租？”洛伊爾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在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檢查一下砝碼盒內的砝碼數量，來驗證自己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