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中,剛遭受了一頓好打的韓常被莫名轉移到了一處昏暗的房間之中。
這房間不大,甚至可以說比較狹小,就算牢房和它一比都算寬敞。
房間裏的裝飾極為簡陋,距牆半步的地方擺著一個椅子,在椅子對麵則是一個長桌,長桌之後坐著兩個人。
借著昏暗的燭光,韓常勉強看清了兩人的模樣,一個是把自己活捉的將軍,另一個則是老熟人,潼關守將郭侃。
“我說秦王殿下,你為什麼非要讓人找這麼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呢,而且還非要這麼布置。”
見韓常走進來,郭侃壓低聲音問向李玄,這麼布置的話,讓別人看到會以為我大唐連個正經的衙門都整不出來。
“放心吧,我這辦法肯定有效果,韓常是將軍,骨頭肯定特別硬。
對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手段。”
李玄表現的信心滿滿,但心裏卻不像表麵那麼有自信,隻是前世在電視上看到他們都是這麼布置的,希望有用。
“坐。”
等韓常靠近之後,李玄清冷的聲音的回蕩在房間之中,落在人耳中格外清晰。
“你們這是……”
韓常瞥了一眼旁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一時吐槽的話不知從哪說起。
“別東張西望,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李玄正色的說道,一旁的郭侃雖然有些不耐煩,但也隻好陪他演下去。
“好,你們要問什麼?”
韓常拖著手上的枷鎖,慢慢移動到座位上,相比於動不動大刑伺候的牢房,這裏對他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稀奇。
“姓名。”
李玄拿了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
“你說什麼,郭侃沒告訴你我是誰嗎,真是可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來審問!”
“問你什麼說什麼就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郭侃猛的一拍桌子,麵色不善的盯著韓常,若不是李玄看著,自己早就把韓常大卸八塊告慰死去的英靈了。
“韓常。”
“性別?”
“你看著辦吧。”
韓常聳了聳肩,他想往牆上靠一下,但是距離不遠不近,隻能剛剛挨著,但湊不上去,這讓他頗為惱火。
李玄不顧他的奚落,繼續往下問。
“性別男,國籍?”
“什…什麼雞?”
“就是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你說呢!”
韓常拒不配合,他隻覺得昏暗的光亮讓自己頗為不爽,有種窒息的感覺。
“宋國。”
郭侃不清楚李玄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便自己替他回答了。
“職業,就是說你是做什麼的?”
“不用解釋,我懂,宋國的將軍。”
韓常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總覺得自己坐在這渾身不適應,從頭到尾都有一種被人看光的感覺。
哪怕自己沒受虐待,沒受皮肉之苦,可是比起這兒,自己還是更願意待在牢房裏。
“太子印璽,你從哪搞的?”
聽到李玄終於問出了關鍵的問題,韓常嘿嘿怪笑兩聲,看向李玄的眼神中充滿了諷刺。
“你不是說那是假的嗎,怎麼?現在又來問我,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