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禮,我的麵子還真不小呢。”
大老遠的,李玄便看到了馮衝和高賢二人。
“那是當然,高公公可是宮裏的老人,哪怕心中有想法,在禮儀方麵也不會讓人挑出刺,至於他身旁的另一個……”
郭侃搖了搖頭,自己從京城貶至潼關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長安裏很多人自己不認識也是正常。
“太子府詹事,馮衝。”
李玄小聲提醒了一句,郭侃不認識他,自己對他可是熟悉的很。
“參見秦王!”
在李玄二人距離高賢數十步的時候,馮衝一人上前,給李玄牽馬,慢慢往前走。
“我父皇和大哥還好嗎?”
李玄半躺在馬背上,懶洋洋的問道。
“陛下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不過聽說殿下您回來了,陛下可是開心壞了,連米粥都多喝了半碗。
至於太子,則是一切安好,若不是政務繁忙,太子殿下還要親自來迎接呢。”
馮衝雖然低著頭,但聲音洪亮,回答的不卑不亢。
“大哥政務繁忙,都忙什麼呢?
對了,昨日有個叫金三娘的女刺客要殺我,多虧郭將軍將她製服,有勞馮大人替我查查是誰指使的。”
“什麼,竟敢刺殺殿下?
真是沒有王法!
殿下放心,回去之後我便上書,要求刑部徹查,三天之內抓不到幕後黑手,我便嚴懲他們!”
馮衝語氣驚訝,不似作偽,李玄一時也分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金三娘的事。
“馮大人真是好厲害啊,不過是三品太子府詹事,竟然要嚴懲有著從二品尚書坐鎮的刑部官員。”
“哈哈哈,郭侃老將軍。”
麵對著郭侃的冷嘲熱諷,馮衝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
“不是我厲害,是大唐的王法厲害。
以殿下之尊,若是遭到刺殺卻查不出真凶,豈不是丟國家、丟陛下的人。
老將軍到了長安之後,可到東宮一聚,太子對老將軍可是神交已久。”
“哼!”
郭侃在言語上沒有占到便宜,隻是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說話。
“請殿下淨手。”
終於來到了高賢身邊,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了一盆水高高舉過頭頂。
“哪的閑的蛋疼的訂的這規矩,大冬天的還得淨手,不怕凍壞啊。”
雖然知道這條規矩不是針對自己,但李玄還是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這是玄宗……”
“得,我隻是發個牢騷,不需要你給我引經據典的解釋。”
李玄隨便洗了洗後,便立馬拿幹布擦幹,雖然以他如今的體質這點冷水根本不算什麼,但手上濕乎乎的確實也不舒服。
果然還是那個廢物皇子,連冷都怕,還有什麼用?
馮衝將一切盡收眼底,臉上的鄙夷之色幾乎藏都藏不住。
“長安重建的怎麼樣了,王文州被撤職了沒有?”
之所以問長安重建的怎麼樣,是因為李玄被擄走時突厥人曾在長安大加破壞,就連皇宮都受到了衝擊。
至於王文州則是北方鎖龍關守將,就是因為他對突厥不戰而逃,才導致數月之前突厥能長驅南下。
當然,除了王文州是邊關守將之外,他還是太子派係的骨幹人物,李玄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