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當然是要解釋的,但李玄才不會一一辯解,那樣容易越描越黑不說,主要是李玄確實手上也不幹淨,就比如麗誠公主的事。
別說什麼自己是為民除害,在這幫人眼裏,隻有權貴才能稱得上是人,至於百姓,不過是長相類似的其他物種罷了。
隻要能把裏通外國這個最能觸怒李桓的大帽子從頭上摘下去,再給歐陽淳扣上一個奸細的罪名,那其他罪名都不需要解釋了。
怎麼,難道你們相信一個奸細的話?
“你,你,你血口噴人!”
歐陽淳老臉漲得通紅,現在不是自己彈劾李玄嗎,怎麼讓他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了?
“我血口噴人?
從突厥到這裏有千裏之遙,那你解釋解釋,為何本王前腳踏入長安,你後腳就能就能把本王路上遇到的事說的清清楚楚?
可別告訴本王你在各地都有自己的耳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歐陽淳可就不是奸細,而是造反了!”
李玄就篤定歐陽淳不敢出賣李悙的,給你兩個選擇,奸細還是造反?
換個說法,砍頭還是九族,自己選吧。
“秦王此言大謬,禦史向來有捕風捉影的權柄,這也許隻是歐陽大人聽說路人所言。
既然殿下沒有對突厥俯首,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不如再解釋一下其他……”
“解釋什麼?”
馮衝見歐陽淳落入下風,趕緊在李悙的示意下出言相助。
隻是話才剛說了一半就被李玄打斷。
“自然是解釋其他罪名,比如不經陛下批準,隨意任命馬遠為潼關守將。”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玄抬腿走到朝堂中央,這次他身邊的皇叔沒有阻止。
“父皇,兒臣鬥膽問一句,我任命馬遠為潼關守將這事您知道嗎?”
“這個嘛……”
李桓看了看一旁的高賢,見後者搖了搖頭才確信最近沒有收到這個消息。
“朕也是剛剛知曉,從前聞所未聞。”
“那兒臣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父皇請想,您貴為九五之尊,整個大唐都在您的掌控之下,連您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依兒臣之見,馮衝也是突厥奸細,不然他為何替歐陽淳說話?”
好家夥,合著隻要替歐陽淳說話的都是突厥奸細唄?
李玄這一句話讓不少有心替歐陽淳辯解的大臣收回了邁出的腳步。
他們當然知道歐陽淳和突厥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怎麼解釋他知道的那麼清楚,難道把太子說出來?
“捕風捉影?”
李玄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來到了歐陽淳的身邊,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
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耳中,就連李桓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李玄,你……”
“你什麼你,一個小小的禦史大夫,也敢直呼本王的名諱,莫非背後有人撐腰不成?”
李玄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開玩笑,你以為是回合製遊戲還讓你還嘴,老子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汙蔑親王,可是要反坐的呦,這句話我早就說過了,讓我想想是夷六族呢,還是誅九族。”
“秦王殿下,禦史有捕風捉影的特權,就算……”
“就算個屁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