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譚明以為是要給自己上刑呢,隨即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想著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這骨氣是一定要撐住的。
正當邱譚明在心裏想著怎麼堅韌不屈呢,突然覺得有人拔自己褲子。邱譚明心說這真是瘋了,這幫畜牲連男都不放過啊?
邱譚明本能地睜開眼睛要反抗,可睜開眼睛一瞧,這幾個日本兵手裏拿著不是刑拘,而是幹淨衣服和紅綢子,這幹淨衣服看著好像還是新的。
邱譚明懵了,心說這是幾個意思啊?外邦刑法?給犯人換身新衣服,然後拿紅綢子勒死?
邱譚明這胡思亂想著,幾個日本兵手上就開始忙活起來,不一會兒就把新衣服給邱譚明換上了。
新衣服換好之後,一邊一個日本兵給邱譚明架了起來,然後另一個展開那一團紅綢子。紅綢子一展開邱譚明才看出這是朵大紅花。
大紅花隨即給邱譚明戴上,這前後一打扮,嗬,跟新郎官似的。
邱譚明愣了愣,看著自己這一身,心說是我記錯了嗎?難不成我不是犯事進來的,而是立功了?
此時邱譚明被剛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攪的腦子裏一團漿糊,急須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自己理一理。
正當邱譚明這發懵呢,突然一個黑布口袋套在了邱譚明頭上,邱譚明慌亂之間下意識的伸手四處胡亂的抓了抓。
周邊的日本兵看邱譚明不老實,就直接摁住了,然後押著往外走。
走了很遠的道,
最後邱譚明感覺是上了車。
過了有差不多二十來分鍾,邱譚明頭上的黑布口袋被摘了下來。
冷不丁一見光邱譚明有點不適應,適應了下後看看四周,心說果然是上了車。
此時外麵還挺熱鬧,邱譚明看到成群的人,也不知道這些人一大清早都圍在這幹嘛,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弄成這樣帶到這。
正當邱譚明一臉茫然呢,車門被推開,坐進來一人。
這人微笑著看邱譚明,臉上一團和氣。
“邱先生你好。”
“你是中國人啊……你好。”
這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是翻譯,受田中中佐之托,來和您談一件事。”
“田中中佐?談什麼事?”
邱譚明挺納悶的,心說那日本人和自己有什麼可談的啊?
翻譯隨即說:“很簡單,您一會兒無論看見什麼都不需要說話,隻要麵帶微笑就好了。”
“一直麵帶微笑?”
邱譚明直皺眉頭,又看看自己這身打扮,心說不能真是要表揚自己吧?我也沒做什麼幫助他們的事啊……
翻譯微笑著點點頭:“對,您就一直麵帶微笑就行,事情結束以後您就可以回家了,然後您的太太也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到家中。”
邱譚明聽說起丫頭了,正好問:“我媳婦怎麼樣了?日本人沒對她嚴刑逼供吧?”
翻譯一聽忍不住笑了。
“嚴刑逼供?您把皇軍當成什麼樣的人了?皇軍對朋友一直禮遇有加,您太太好著呢。”
邱譚明聽完表麵上笑嗬嗬的,心中卻暗說:反正是沒當好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就是讓我微笑嘛,行,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