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啊,蘇命。”
夜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最近一年裏天天和蘇命再在地牢裏見麵,都快有一種他們是同事的錯覺了。
“最近夥食怎麼樣,晚上去新月軒聚聚?正好煙緋前些天還和我說最近來地牢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大家一起交流交流感情,我請客。”
蘇命就跟回到家了一樣很自覺的開始沏茶,放在這的茶葉都是他一個月前拿來的上品,煙緋每次來都要來蹭上一杯。
“我說你啊,還真是沒有囚犯的自覺,”夜蘭輕笑了幾聲,這次來她都沒給蘇命上鐐銬,不如說最近半年以來都隻是走個過場。
刻晴或許還不太清楚蘇命在地牢中的待遇,實際上不單單是夜蘭和煙緋,就連負責看守的千岩軍都和蘇命混熟了,誰叫他每次來都會順帶給弟兄們帶上些茶葉,久而久之再加上蘇命每次都能很快出來,千岩軍的將士們也就沒那麼警惕了。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沒有犯錯的人怎麼能被稱為囚犯呢?”
蘇命將另一杯茶推到了桌子對麵,夜蘭倒也沒有拒絕,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
她對蘇命無疑是很熟悉的,正因如此才能如此確信此次的帝君遇刺事件與蘇命並無直接關係。
璃月有句古話是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夜蘭和蘇命每個月都會在地牢對峙,正因如此她才會如此肯定,蘇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夜蘭同樣也確信,蘇命絕對是知曉帝君遇刺內幕的關鍵人物,隻是這家夥未免隱藏的太好了,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不打算和我透露一下愚人眾的計劃嗎?”
夜蘭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看向蘇命的眼神平淡中帶有一絲更複雜的情緒,他們之間應該是什麼關係?朋友,還是敵人?是審訊官和囚犯,還是最熟悉的友人?
“你是知道我的,心思都在北國銀行,愚人眾的計劃是真不熟。”
蘇命還是那副笑嗬嗬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見麵時。
夜蘭愈發沉默,眼前的景色忽然模糊了瞬間,片刻後她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看向蘇命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不可置信,“你……”
“昏睡綠茶,我和鈴蘭學的,對身體無害放心吧。”
蘇命看向夜蘭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歉意,“抱歉,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蘇命…”
夜蘭眼前的景色漸漸模糊成黑暗,意識也在頃刻間消失,指尖的絲線在最後時刻繃直,卻在蘇命麵前瞬間凍結,化作冰屑墜落於地麵。
蘇命平靜的走出地牢,而在外麵看守的千岩軍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畢竟平時也都是這樣,隻是這次出來的格外快而已。
“一切都在計劃中。”
蘇命眼神平靜,作為隱者,隻需靜靜等待大幕拉起的時刻。
他自然會遵守那份契約,隻是在那之前還需親眼見證那個時機的到來。
蘇命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牆邊,宛若真正的隱者般融入陰影,而真正的大幕此刻也即將拉起。
...
...
“阿晴,你別走啊!”
“刻晴、玉衡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