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活下來的證明唯有時間。”
“那麼就無人知曉我們怎樣抉擇了自己的活法。”
“你是我們存在記錄者,我們曾在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麼,對麼?”
蘇命再一次站在世界樹麵前,腦海中再度回想起許久前大慈樹王曾對他說過的話,神明同樣會死亡,他們同樣隻是更高一級的棋子,而唯有執棋者才能真正留下些許存在過的痕跡。
活著是為了什麼?如果死亡才能去改變,或許死亡才是真正的新生。
厄歌莉婭選擇了死亡,卻迎來了未來的新生,她將永遠活在不息的水流,見證著提瓦特的未來。
死亡與新生,從始至終都是輪回般的環。
“我從世界樹裏找不到新的過往,除非仍有封鎖的區域,”納西妲抿了抿唇,有時她也會發覺世界樹並非對她開放全部的區域,隱約間同樣能感受到某處拒絕了她的注視。
要知道從大慈樹王開始,草之神便是世界樹的守護者與管理者,理應是除去天理外權限最大的存在,但此刻卻仍有封禁的區域,那麼也就隻有天理親自封禁的過去才能阻止她繼續前進。
“天理...或許早就不再是天理,此處封存的也是宿命留下的痕跡,隻不過在天理的操控下被隱蔽。”
“但那並不等於從未發生,就算不被人所銘記,時間都會記錄下來。”
蘇命對著世界樹伸出右手,深邃的黑色宛若漩渦般流動,對準世界樹的樹幹展開一道扭曲的裂痕,那是納西妲與大慈樹王都無法探尋的曾經,也是宿命借助天理之手所隱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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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子出現了意外。”
“你也知曉,這並非是我所能幹預的範圍。”
“...但你終究是違背了契約。”
宿命坐在虛幻的光團麵前淡淡的開口:“想必你也知曉璃月的契約,違背者將要受到怎樣的懲罰。”
“宿命,你需要我。”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隻不過是真正天理的一分殘影,隻是用於模擬這方世界運行的一部分。”
宿命的笑冷漠又無情,“你和這個世界一樣,都是不過是虛假的替代品,是希望成就命途的踏腳石。”
象征“天理”的光團微微閃爍,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它很清楚宿命所言無誤,作為虛假中誕生的神智,它比任何人都清楚此間世界隻不過是以某處真實為模板所創造的替代品,那是原本應當廢棄的世界。
作為虛假的世界規則,它想要去將次方世界化作真實,那麼就必須借助宿命的力量。
“你要做什麼?”
“很簡單,為我開放世界樹的全部權限,我將親自改寫現在...也就是未來的過去,”宿命低笑著開口,語氣從始至終都不像是在溝通,而是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