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
龍脊雪山。
少年摘下了灰色的鬥篷,兜帽下露出的是與蘇命近乎一致的樣貌,隻不過看起來是更加年輕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初中生。
“蘇命,作為宿命的種子你早就該知曉...情感與羈絆隻不過是最為膚淺的聯係,你認為因果無法接觸,若是將那份因消失。”
“果實便不會再誕生。”
宿命平淡的注視著眼前的天地,對於他而言不管是怎樣的世界都隻是相同的燃料,在宿命吞噬後不管是怎樣的世界最終的結局都是相似的終果,無論是怎樣的起始,在最後都將淪為相同的終點。
斬斷因果,最先要斬斷的便是因,若是不存在因,那麼如今的果也便不會誕生。
祂將分身登臨也耗費了巨大的力量,甚至不惜冒著被希望在棋盤上斬殺的風險也要強行吞噬提瓦特,隻要晉升為真正的命途,不論是蘇命還是希望,都再無改變結局的可能性。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便是將軍。
棋局的過程或許的確重要,但宿命有能力直接快進到結局,隻差最後一步,就能越過過程直抵宿命注定的結局,到那時一切都將成為定局。
天理的法則可以幫助祂蒙蔽此間世界的注視,除非祂親自現身,否則絕無被發現的可能性。
時間與空間,生命與死亡都隻不過是法則的一部分,宿命可以隨意穿梭於時間之海,去更改過去發生的因,從而徹底改變未來的果。
不曾相遇,那麼也就不會存在未來,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至於選擇的對象,宿命決定從近往後開始,時間之海距離現在越近的時間因果這也就越為薄弱,改寫所消耗的力量也就越小。
就算是宿命想要消除因也需要消耗不算少的力量,但若是為了命途的晉升,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時間長河出現於身側,很快將雪山兩側景色所吞噬,宿命漫步在時間之海上,時間的法則無法妨礙祂隨意穿梭於其中,此時宿命所擁有的權限甚至超越天理,就算是伊斯塔露也無法對其做些什麼,就連離開此處去提示都做不到。
從始至終一切都在宿命的掌握中,祂不在乎除了宿命以外的全部,不論如何掙紮,結局都將呈現與宿命相同的結果,那才是祂唯一在意的。
“找到了。”
宿命停在一幅畫麵前,那裏能夠看到一輛馬車,外麵是送別蘇命的人們,那是名為隱者的執行官最初離開至冬城的時刻,也是正式開始旅途的瞬間。
而這裏便是鈴蘭與蘇命的因。
宿命伸出手將時間細微的後退一日,走入過去的時間,居高臨下的站在空中,俯瞰著房間內熟睡的鈴蘭。
祂不會直接於此處殺死鈴蘭,那樣無法改變因,也不能帶來想要的效果。
按照正常的時間曲線,明日的鈴蘭便會登上前往蒙德的馬車,成為蘇命身旁的執行官侍者,因此才會有之後的種種展開與未來,如果那時的鈴蘭沒有登上馬車,那麼她的未來中有關蘇命的果將幾乎徹底消失。
名為鈴蘭的少女將走上與如今截然不同的未來,至於會變成什麼樣並不在宿命的思考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