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冬和卿寶也跑過來看了。
隻是裸奔階段,大白鵝身上的絨毛就像是與鵝皮融為一體,難以拔幹淨。
蘇暖冬瞧二姐拔得齜牙咧嘴,同情道:“二姐不是說很快就能將鵝毛拔得幹幹淨淨,一根不剩嗎?”
蘇又夏辛苦勞動,還要被四妹戳心窩子,心情鬱悶地翻個大白眼,“小四,你別說風涼話了。有本事,你來拔。”
“卿寶,借你的小板凳讓二姐坐坐吧。”蘇凝秋給她搬來小矮凳,這原是卿寶的專屬座位。
“好。”
卿寶也頗為同情二姐,蹲地拔毛半個時辰,也就是上輩子的一小時,得多累啊!要知道上一個世界的歪果仁大部分人連蹲地都做不到呢。
蘇又夏一屁股坐倒在小板凳上,呼呼喘氣。不坐不知,她感覺自己快要累癱了。
偏偏就在這時,蘇迎春捧著一盆水經過,事不關己地飄過一句:“二妹加把勁,快拔光了。”
蘇又夏給她一個氣哼哼的眼神,口頭上的支持有啥用。
“二姐,我來拔吧。”
其他姐姐們都忙著幹活,蘇暖冬覺得自己最閑,剛又在隔壁屋吃了冰碗,渾身都是力氣。
鵝肉也有自己的一份吃,她應該也要出一份力。
小卿寶笑了,蘇暖冬果真是最最體貼的四姐呢。
蘇又夏垂眸,瞧著大鵝身上密密麻麻的絨毛,泄氣道:“好吧,一起來拔吧。”
不然天黑了,也吃不上鵝肉。
小 卿寶覺得,自己也不該吃閑飯,然後伸出一隻小手手,想要默默拔毛。
誰料她的小手指沒碰到鵝,便被蘇又夏伸手一個格擋,“小弟別添亂。”
小卿寶:“……”
就有點受傷。
人家明明要幫忙來著。
忽然身體騰空而起,擁有多次猝不及防經驗的小卿寶不慌。
她聞到娘親身上熟悉的馨香,抱著她的人肯定是最愛她的娘親啦。
當許娘子將奶團子翻轉過來,小卿寶第一時間告狀:“娘親,二姐壞。”
“嗯,你二姐確實是幾個姐姐當中最不著調的,卿寶看人真準。”
許娘子親一口軟團子,“瞧著卿寶身量長了一點,娘親給卿寶量身,給卿寶做漂亮衣裳。”
奶團子小小的奶奶的一團,渾身柔軟得讓人不敢用力,要多軟萌就有多軟萌,哪怕告狀也是最最可愛的軟萌團子。
何況,她一直覺得二閨女是投錯性別,當初托生就應該投到男娃子身上去。
“嗯呢。”小卿寶投桃報李,掰著許娘子的臉,撅著鳥嘴香了一口。
蘇又夏已經累癱,還要被阿娘插刀,紮心了。
瞧著母女倆相親相愛,她沒好氣道:“阿娘,你就縱著他吧,以後長大了會養成調皮搗蛋鬼,就像桂花嬸家的狗剩一樣。”
“別胡說八道,就狗剩那個鼻涕蟲,都六歲了,整天掛著兩豎鼻涕,哪裏能跟卿寶比?”許娘子白她一眼。
“對啊,狗剩哥簡直髒死了,我都不敢靠近,就怕他的鼻涕什麼時候揩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