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德綿哥的眼神也不太像,會去做那種事情的人。
陶德綿深吸一口氣: “又夏妹妹,我心悅於你。”
一陣狂烈的冷風刮過,蘇又夏懵了懵,一連問了兩個字,“啥,啥?”
她覺得自己好像聽清楚了,卻又好像沒有聽清。
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德綿哥怎麼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又夏妹妹,我陶德綿心悅於你,我已經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陶德綿擔心她沒聽清楚,再次重複了一遍。
話說出口以後,像打開了一道閘門,後麵的話就沒有那麼難以說出口了。
蘇又夏目瞪狗呆!她這個摳摳夏,又被稱為糙糙夏,居然被表白了!
呐呢!表白的對象還不差,德綿哥可是全村小姑娘的理想對象啊!
蘇又夏一時沒緩過來,腦袋有點宕機,好像有個大餡餅砸頭上,但是這個大餡餅太大了,她一時半會吃不消。
她目瞪瞪道:“德綿哥,你燒起來了嗎?還是說,你已經被山上的冷風,給吹得神誌不清了?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嘛!你是一個讀書人!整日裏之乎者也的,說話文縐縐。”
“我隻是一個農女,好吧,雖然現在我的爺爺奶奶身份地位頗高,可我比起其他溫柔可人的姑娘、紅袖添香的姑娘,可差太遠了。你怎麼可能心悅於我!你一定是神誌不清了!”
蘇又夏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本能的不想接受他的愛意,不想再聽下去。
她萬萬沒有想到,德綿哥會對她存有這樣的心思。
這怎麼可能呢?在這之前,她是一點苗頭都沒察覺到呀!
陶德綿看她的反應,似乎難以接受。他心中隱隱的有點不安,可是話既然說出口了,無論結果如何,都讓他說個痛快吧。
如果一直憋在心裏,往後餘生想起來,後悔了怎麼辦?
“我沒有神誌不清。又夏妹妹,你聽我說完,如果不讓我把話說完,我一定會遺憾終生。”
蘇又夏臉上的神色就有點一言難盡。
不想聽下去吧,可人家都說到遺憾終生這個份兒上了,她實在不好拒絕。
“你,你說吧。”
蘇又夏認命。
陶德綿從懷裏拿出藏了好幾年的銀簪子。
簪子精致小巧,比起護國將軍府的地位,這根銀簪子根本不夠看。
然而,這根銀簪子隱藏著他多年的真心,何況他現在還給不起更貴重的東西。
若有朝一日,他走到那金鑾殿上,一定會把普天之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這根銀簪子,是我得知自己考中秀才後,去鋪子裏買的,一直想親手送給你。想著,你如果接受了我,我就請媒婆去你家提親。”
蘇又夏瞠目結舌,雙手捂住嘴巴,根本不敢接銀簪子。一雙與卿寶肖似的眼睛,簡直隻能用震驚二字來形容。
德綿哥考中秀才那一年,可得好幾年了啊!德綿哥太能藏事了!她根本無從察覺。
“可是那時候……”陶德綿頓了頓,“我不騙你,我爺奶不答應這事。沒處理好家裏人意見之前,我不想給你平添煩惱。再者,我知道你那時無心親事,我便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