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新生開學季,粟生久惠穿著學校的製服,緩慢的走在開滿櫻花的街道上,感受著春季初晨的天氣。
她站在樹下深吸一口氣,鼻尖滿是櫻花的淺淡香氣,這時突然刮起了一陣微風,櫻花的花瓣順著風的力道從樹上飛起,然後又隨著風的散去,打著旋從空中落下,旁邊一位穿著同款製服的校友見到這一幕驚恐的把臉上的口罩捂得更緊,然後匆匆向學校跑去。
看來又是一位花粉症患者。
粟生久惠看著對方匆忙的背影,可憐的搖了搖頭。
這個季節可是遭老罪了喲,希望對方能平安的度過這個季節。
她繼續沿著水泥路向前走,今天是開學第二天,對去學校的路還不是很熟悉的久惠提前了半個小時出發,所以她現在有充足的時間來摸清去學校的路線,以及感受這一路上的風景。
不過一個人,稍微有些孤單呢。
也不知道夏油傑那個臭小子跑哪兒去了,看到他了非得揍他一頓不可,粟生久惠惡狠狠的想。
粟生久惠有一個青梅竹馬,從幼稚園就有的交情,甚至可以說是異父異母的兄妹的了,她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倆人從小打到大,經常不是她掛個彩就是他受個傷,雙方家長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在兩人上國中二年級的時候,粟生久惠的外婆病重,為了照顧外婆,久惠一家搬去了外婆的國家,直到前段時間因為外婆病情惡化,去世之後才回來日本。
當時粟生久惠離開時太過匆忙,沒有跟傑說上話就被帶上了出租車,連聲告別都沒能說上。而當時因為時代還隔著國界的原因,雙方就此斷了聯係。
好不容易回國,粟生久惠跑到傑家想給對方一個驚喜的時候,才得知傑離家出走,去上了一所不知名的宗教學校。
這可給了粟生久惠當頭一棒,阿姨沒有看學校名字,傑也沒有電話,上哪兒聯係都不知道,隻有傑主動聯係他們才能知道對方的情況,但是現在自從傑留下一封信離家出走後,到現在也沒有聯係阿姨。
粟生久惠心想著傑小時候看著那麼乖,上高中突然叛逆了。
這叫突如其來的日本男高叛逆期?
“哄——”一道巨大的聲音把粟生久惠從回憶裏拽出,她還沒看清是哪裏傳出的聲音就被滿天的沙土鋪了滿身。
“咳咳。”粟生久惠用袖子捂住口鼻,太多沙塵讓她看不清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依稀之間她貌似聽見了有兩人說話的聲音。
\\\"傑你沒放賬嗎?\\\"
“啊?不是你說的你放嗎,你沒放?”
“我有說嗎?算了,這個咒靈你快吃了吧,老子想去市中心那家甜品店。”
“大早上吃甜品,你不怕蛀牙嗎?”
“反正有硝子在嘛。”
“......”
這個聲音好熟悉。
粟生久惠站在原地沒一會兒揚起的沙塵就消散了,也讓她看清了說話的人的相貌。
其中一個人白色碎發自然垂落,戴著黑色圓片眼鏡,身上穿著黑色的製服,站立在破碎的牆頭上。
另一人一頭黑發,頭發較長紮了一個丸子頭,額頭一側散落著一縷發絲,耳垂上帶著黑色的耳擴,身上穿的看樣式是跟白發少年一樣的製服,隻不過下身是一件日本不-良少年會穿的寬大喇叭褲,顯得有些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