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生久惠覺得夏油傑一到這個村子之後就變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來,卻對村莊周圍的環境特別熟悉。
來到村子附近之後一直繞著村子走,不靠近村子中心。進到這家屋子後主人的態度也讓粟生久惠覺得奇怪,還有第一次見麵就擁抱的行為顯得十分可疑。
最奇怪且讓她驚訝的是,枷場說的「預知未來」到底是什麼。
粟生久惠凝視著夏油傑的側臉,突然發覺夏油傑已經讓她有些看不懂了,之前粟生久惠在兩人關係占主導位置,但現在已經隱隱能感覺到夏油傑在控製著他們接下來的走向,讓她覺得未來充滿迷霧與未知。
粟生久惠看向夏油傑,但對方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此刻先不要說話。
夏油傑微微一笑,神色自然的說著讓粟生久惠震驚的話。
“當然可以枷場先生,畢竟等下我們還要討論怎麼「懲治」這座山村裏麵的人呐。”
“根據我的調查,村子裏的人好像已經察覺到你們的不同了,你的妻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病一直沒有好。”
枷場看向消瘦的妻子,點了點頭。
夏油傑左手一揮,一隻咒靈站在了他的左手邊,咒靈外形類似枯木,它的身上布滿了很多的眼睛,仔細觀察能夠發現其實是樹枝被剪下後留下的疤痕。
“這個是我前段時間收服的咒靈,可以從他身上的「眼睛」裏,看到你們的未來。”
“你們親眼看看吧,你們的「未來」。”
咒靈走到了枷場的麵前站定,枷場扭頭看了一眼枷場夫人,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
之後枷場靠近了咒靈的其中一隻「眼睛」,隨後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咒靈身上。
枷場夫人看到這一幕抱緊了身前的兩個孩子。
過了幾分鍾,枷場站起來往後退,眼睛裏充滿不可置信和害怕,餘光看到他的夫人和兩個孩子,猛的抱住三人,全身顫-抖。
“怎麼了,老公你怎麼了?”
回應枷場夫人的是枷場的哀嚎。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
之後不管枷場夫人和孩子怎麼安慰,枷場依舊抱著她們哭個不停,那聲音痛苦萬分,讓聽者感到悲哀。
夏油傑收了咒靈,拉著粟生久惠先離開了屋內,把空間留給了枷場一家。
之後他們尋了一處稍遠但能隨時注意到屋內的地方坐下。
“怎麼回事?”粟生久惠抱臂看著夏油傑,“快快交代清楚。”
“小惠想知道什麼?”夏油傑明知故問,“一件事要交換一樣東西哦。”
“廢話,當然是「預知未來」,還有你你的計劃。”
“誒?計劃,我會有什麼計劃啊?”夏油傑上半身前傾,猛的貼近粟生久惠,兩人間的距離陡然被拉近。
粟生久惠有些不適應的往後靠了靠,夏油傑見狀收回身子坐好。
“別裝傻,你肯定瞞著我偷偷做了什麼事。”
而且現在的夏油傑,感覺非常不對!
粟生久惠覺得有什麼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唉,真的什麼事都瞞不過小惠。”夏油傑像是被發現了一樣,無奈的開口,“我是前段時間收服的那個咒靈,過程中無意之間看到了枷場一家人未來的命運,為了不想以後的事情發生,我提前來拯救他們了。”
“真的?”粟生久惠疑惑的看著看著夏油傑。
她小時候就知道傑共情能力很強,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世間善意與惡意,對於弱者會產生救贖感,但這種善意也有可能會被他人利用,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小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親眼看看。”
夏油傑又放出了那個咒靈,粟生久惠帶著疑惑的表情,眼睛湊近,看見了「未來」。
“怪不得你要說懲治這座村莊裏的人,實在是……令人發指!”粟生久惠生氣的捶了一下地麵,帶起了一片泥土。
“怎麼能這麼對待兩個女生呢?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歸咎到別人身上,甚至非法囚禁虐待,真是愚昧無知!”
夏油傑的手搭在了粟生久惠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現在還沒有發生,一切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