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飽之後,三人癱在椅子上打盹。
“喂,別睡啦,快點給我說你們都發現什麼。”
家入硝子搖著粟生久惠的肩膀,她極為艱難的張開了眼。
“啊對對對,要給硝子講……講事情zzzzz”粟生久惠又一個低頭,這下是徹底昏睡了過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硝子探了探粟生久惠的鼻息,幸好還有氣。她還以為對方突發疾病了。
“會不會第一次見麵時那那種情況?”五條悟看著粟生久惠睡過去的模樣猜測道。
“很有可能。”
不過上一次是因為碰見了沒接觸過的信息體量,今天也是嗎?可是他們今天也沒有看見對方誰動用異能力了。
不過現在粟生久惠睡過去了,也沒人跟他們解釋。夏油傑把對方抱到沙發上放好,又去找其他術師借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她身上。
三人在旁邊放下一個帳,在裏麵聊著今天早上在港口mafia發生的事,順便等著粟生久惠醒來。
不過對方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時分。
粟生久惠睜開眼,看見昏黃的室內有些懵,從沙發上坐起來,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渾身非常疲倦。
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半了,她一下子從中午睡到了下午。
揉了揉眉心,輕微酸痛的感覺讓她舒緩過來。
她睡的這一覺做了一個夢,現在已經記不起來了,但她很清楚。
那是一個非常悲傷的夢。
“小惠你醒啦。”硝子端著一壺茶進了門,“你終於醒了,我都怕你睡死過去,剛剛怎麼喊都喊不醒。”
“抱歉,不知道怎麼的就睡著了。”粟生久惠把毯子收好,“傑他們兩個呢?”
“他們兩個啊。”家入硝子把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粟生久惠,“去救人了。”
“救人?”
“他們說今天不去救人的話,明天平沢女士就會是一具死屍送回來了。”
夏油傑現在正在港黑的大樓裏穿梭,他正在尋找向下的通道。早晨他放出的咒靈反饋平沢友絵的氣息在大樓下麵。
不過當時他還沒來得及確認對方的具體位置,就被港黑的人發現了。一個戴著禮帽,一頭橘紅色頭發的少年,突然把他抓住了。
夏油傑歎氣,活了差不多兩輩子的他有一天居然被偷襲抓住,還被關押進了他們的禁閉室。
回想起那個身穿黑色大衣,鳶色眼睛的少年,渾身黑泥的氣息比他上輩子最嚴重的那段時間還多。
找到了。
夏油傑側身躲在拐角後麵,看著走廊盡頭站著的守衛。
剛剛他已經把整個一樓大廳逛了個遍,腦子裏有了三維布局,隻有那扇門後麵沒有房間,所以有很大幾率會是通往地下禁閉室的通道。
他做出手勢,放出了兩隻三級咒靈,趁著守衛被迷惑的瞬間,全身被咒靈包裹的夏油傑衝進了門後。
一條向下的台階看起來深長狹窄,走了不過半分鍾,夏油傑就踏上了平地。
“哎呀——總算下班了。”
“審訊室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今天接手的女人嘴太硬了,還是得等太宰幹部來啊。”
“太宰幹部這會兒估計又在找什麼新型自殺手法吧。”
兩名港黑員工從一道門一起出來,嘴裏說著工作上吐槽的話。
夏油傑記住了那道門的位置,為了避免撞上兩人,他躲閃到了旁邊的走廊裏。
等到兩人離開,夏油傑才走出來。他沒有撤掉包裹他的咒靈,畢竟有一道隱身和藏匿的作用,他可不想再被當成敵人進入禁閉室。
他打開剛剛那道門,走進去之後是一道狹窄的走廊,左右兩邊都是一扇扇的紅木門,門後隱約傳來淒厲的慘叫。
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氣味。
他踱步在走廊裏,放出了前段時間剛剛收服的咒靈,可以共享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