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之坐在駕駛室,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色,有些疑惑。
「這不是去裕太工廠的路嗎?」
但有些內向的舒之不太敢問對方,隻好沉默,等到了地方再看看。
“……這不是裕太的工廠嗎?”
舒之看著麵前熟悉的大門,正是她老公開的工廠。
“團隊經費有限,是杉野先生特地在工廠裏騰出來的空間,好讓我進行研究。”
羂索貼心的為舒之撐了一把傘,現在正值酷暑,雖然是早晨,但陽光照的人並不舒服。
“謝謝。”
因為答應了老公,舒之隻好跟著對方走進工廠。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整個工廠十分的安靜。
羂索帶著舒之走進了辦公樓,穿過一樓走上樓梯,到了頂樓才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原本是產品研發室的三層被整個打通,用了隔板分割出來了各個區域,每個區域還用了厚厚的窗簾掩上。
“那我們先開始第一項抽血吧。”
羂索領著舒之先抽了一管血,貼好標簽之後又帶著她去了下一個房間。
“接下來需要檢查一下您的牙齒,您先四處看看,我去做消毒。”
對方離開了,舒之隻想早做完早完事,躺在牙椅上等著對方過來。
良久,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羂索走了進來。他戴上橡膠手套,打開了牙椅上麵的燈。
“張嘴。”
舒之聞言張開了嘴,隨即就陷入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恢複了意識,看著眼前熾白的燈光,她不適的眯了眯眼。
“醒了?”
她抬頭望過去,看見了正在微笑的羂索。她想抬手,卻發現全身被捆在了椅子上。
“你要做什麼嗎。”舒之的語氣顫-抖,害怕的看向對方。
“做個小實驗。”
羂索拿起了一把手術刀,在舒之的臉上比劃了一下,對方瑟縮的把頭扭到一邊去。
“那還是直接開始吧。”
羂索起身,拉上了房間周圍的窗簾,隨後低語了幾聲,一道非術師看不見的帳罩住了整個三層。
“祝您好運,杉野太太。”
隨著他的話落下,一隻咒靈突然出現,然後慢慢的蠕動到了舒之身邊。
“啊——!!!!!”
……
粟生久惠聽完這個故事後胃裏止不住的翻江倒海,跑到房間角落的水池裏吐了。
夏油傑的臉色也算不上多好。
而坐在手術床上的舒之沒有什麼表情,一臉的沉默的盯著自己的手心。
“這麼說,舒女士已經在這裏呆了五個月了,期間隻和那個腦袋上有縫合線的男人有過接觸對嗎?”
舒之點點頭。
“您的丈夫就從來沒有看您一眼嗎?”
舒之瞳孔顫了兩下:“……有過一次。”
“能方便說一下是什麼時候嗎?”
“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我女兒死的那天。”
舒之記得很清楚,那天的天很冷,女兒的溫度漸漸消失,隻留下一具冰冷的軀殼。
她在被那個男人當成實驗體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杉野裕太對她已經沒有愛了。
但至少他應該對糖糖、他們的親生女兒有愛。
可那時她坐在病床上,抱著跟她一樣瘦骨嶙峋的女兒,才發現對方的本性是如此的惡心。
她離不開這片地方,照顧不了她的女兒,可憐的孩子連媽媽都還不會說,就先她一步去了天堂。
“……對不起舒女士,節哀。”
“沒關係。”
舒之慢慢蜷縮了身子,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像幼孩蜷縮在母親懷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