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韋伊姐嗎?”
亓官拯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當然喜歡了,我不信你不喜歡。”公河用紙巾擦了擦眼淚。
“……換個問法。”亓官拯走到公河麵前,“你愛她嗎?”
“愛?”公河自嘲的笑了笑,“我當然愛了,不過伊姐姐是純潔無瑕的,我的愛會玷汙她。”
其實公河說不清楚他到底愛不愛韋伊,可能幼時最喜歡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的衝擊力太大了,大到他無時無刻都會想起那時的場景。
在時間的流逝下,他這份感情也慢慢變成了心底的執念,讓他也分不清他對韋伊真正的情感。
他時常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看著模仿韋伊的自己,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在人間留下對方存在過的痕跡?還是因為對方的死導致自己的了病,變成了一個娘炮?
都不是。
他隻是討厭自己,討厭那時無能為力的自己,以至於他拋棄了那時的自己。
亓官拯有錯嗎?沒有錯。
錯的是他,如果不是他被嚇到不能動,如果不是他抱著韋伊的胳膊,那麼對方不會為了救他而被車撞,最後離開了這個人世。
……
太宰治帶著手下站在路邊等人。
這個時期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憐,除了市中心繁華的地方,像這種不知名的小路上半天也不見一個人路過。
“啊——還以為是粟生小姐來呢。”
太宰治一臉失望的看著獨自一人前來的夏油傑。
白麒麟就在剛剛又發動了一次異能力,根據前線成員反饋,這次白霧範圍很小,隻在大樓內部的2-3層有出現。
在白霧消失後的下一秒就出現了死者,依舊是死於自己的異能力之手。
現在那棟大樓就在他們身後,剛剛太宰治已經上去查看了,白麒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現在他們隻知道對方異能力的部分情報,對於本人一點線索也沒有。
“你讓你的咒靈上去看看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有用的。”
太宰治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才從醫院出來不久就接連加班,讓他眼底的黑青更加濃鬱,整個人透露出沒休息好的憔悴感。
夏油傑點點頭,從後門上樓尋找遺漏的線索。太宰治則是看到路邊有個剛剛沒發現的石墩,一屁股坐了上去。
“請問——”澀澤龍彥從街角過來,停在了太宰治麵前,“附近有花店嗎?”
“花店?”太宰治塔頭看著對方從頭到腳一身白的打扮,“你是要參加葬禮嗎?”
澀澤龍彥被問懵了。
“葬禮?我不是去參加葬禮的。”
“哦~,花店這裏沒有,你走到下一個街哪裏街尾有一家花店。”太宰治手指著方向,“你過兩個路口左轉右邊就是了。”
澀澤龍彥認真記下。
“謝謝你,好心人,祝您平安。”
“我倒是希望你祝我下一秒就死掉。”
太宰治站起來,往大樓裏走,他的手下也緊跟著離開了。
澀澤龍彥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才緩緩朝花店的位置走去。
這邊太宰治一走進大樓裏就變了臉。
“找人提前在花店部署,兩個人去跟著那個男的,北沢你不要去,你有異能力。”
“是!”
兩名不是異能力的手下立馬轉身去跟上剛剛的男人,太宰也上樓去找夏油傑。
“太宰先生,您不讓屬下跟著,是因為對方是白麒麟嗎?”
北沢跟在太宰身後,好奇的問道。
其實他心裏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如果對方不是白麒麟的話,太宰先生不會平白無故的監視對方,並且讓沒有異能力的下屬去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