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混此言一出,王鳳和那個周仙師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大言不慚!嘿嘿~這麼說你是朱家請來的幫手嘍?好大的狗膽,才區區煉氣五層的修為就敢擅闖大營,真是不知死活!”
謝混對著周姓老者叫囂無動於衷,抬手將陰靈門令牌扔在案子上。
“當啷~”
那邊,周仙師話音一落,周圍兵將立刻拔出刀劍吆喝聲聲,大有一言不合就把謝混砍成肉醬的做派,凜凜殺機立刻兜頭落下。
謝混對此卻熟視無睹,慢悠悠走到案子近前,抬手將宗門令牌豎在胸前,冷聲道:
“撫遠郡之內皆為陰靈宗屬地,今日我持此令牌,有如宗門親臨……周道友,你難道想造反不成”?
陰靈門是什麼地方?王鳳和一眾手下麵麵相覷,最後都將目光朝周仙師看去。
發現原本做勢起身的周仙師,聞言如遭雷擊,臉色急變,顫悠悠趕緊繞過矮幾,畢恭畢敬的雙手抱拳道:
“原……原來是上宗師兄當麵”。
這句話說的無比艱難,其中所夾雜的不甘,羨慕,憤恨,屈辱……竟使得他聲音變形,連身體也跟著佝僂起來。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一看周仙師的反應就知道謝混身份不簡單。
那個剛才還囂張跋扈,拍胸脯保證不用害怕來人的周仙師都藏起了獠牙,來人又該如何恐怖?
陰靈門,撫遠郡皆受其轄製……王鳳頓覺情況不妙,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讓他連捉刀的力氣都生不出了。
“很好,看來你還沒狂到和整個陰靈門作對的程度,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謝混的目光在老者手中的羽扇上掃過,慢悠悠的將令牌收入懷中。
“在肇東府境內有一夥棲霞穀修士,你知道麼?”
“在下不知。”周仙師洪回答的幹淨利索,似乎還怕他不相信,又找補道:
“我等散修平時隻在洞府內潛修,這次出山也是感念蒼生疾苦,大黑山主人賢明仁愛之故,確實沒有接觸過什麼棲霞穀弟子。”
這場麵看上去有點滑稽,一個老者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畢恭畢敬。
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明明修為上高出對方一層,卻因為一塊令牌,要對一個煉氣五層的修士點頭哈腰。
謝混可不管這些,他的目光落在老者手上,冷笑道:
“這樣哦?不知閣下手中羽扇是何品靈器,看上去很考究嘛”!
“這……”
周仙師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
“老朽積攢了幾年才買來這件靈器,區區下品之姿,讓上宗師兄見笑了”。
“哦?我在途中曾遇見過棲霞穀——絕穀一脈弟子,相傳絕穀一脈最擅長煉器的,是不是阿周道友”?
“閣下莫非是看上了這把羽扇不成?”周仙師咬牙切齒,一改剛才的恭順做派。
“跟我走一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
看其反應,謝混立刻雙目一眯。
那周仙師立刻勃然大怒:
“動手,殺了他”!
話音未落,掌中羽扇靈光四射,一重重法陣被激活開來,赫然有十二重之多,中品靈器!
嘩啦~
一道青色水流突兀出現在空中,下一瞬就朝謝混奔湧而去。
原來這是一件水屬性靈器,用北原水玉為主料,加之五種寒泉為羽翼,激發之後冷風透骨,有封靈絕脈之能。
若是手段差點被水流沾在身上,別說爭鬥了,直接被凍成冰雕,封閉住筋脈,落到任人處置的地步。
周仙師沒有因為謝混修為低而輕視他,反而上來就使出壓箱底手段。
水浪在空中一卷,本以為可以輕鬆避讓的謝混剛要催動手訣,卻聽砰的一聲,水浪在頭頂突兀炸開,化作無邊雨滴,將整個中軍大帳圍的水泄不通!
“好手段,好狠心!”
周仙師一法生成,看也不看結果,身影一晃如鬼魅般出現在大帳門口,看樣子是想逃跑。
“你給我留下吧”!
謝混大手隔空抓出,陰靈爪直接出現在大帳門前將其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