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房門,一個模樣豔麗,華服軟語的可人兒趕緊從旁邊房間搶出來,扶著他手臂嬌羞道。
這個美人叫朱玉梅,朱家一個沒有靈根的嫡係後代,自從謝混裝病住進來後,朱陽就把她安排過來,還美其名曰不能冷落貴客。
說那些丫鬟老媽子都手腳毛糙幹不了細活,特意讓侄女過來,才能放心。
朱陽打的什麼主意,謝混一眼就看出來了,無非是想趁機和陰靈門多扯上一層關係,畢竟誰也不知道哪片雲彩有雨,萬一將來能用到,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再說了,朱家後代有幾千人,想和上宗弟子攀關係的有都是,比如朱玉梅來了後就一直很殷勤。
謝混可不是什麼好人,應該說自從逃荒之後就不是好人了。
抬手輕拍兩下玉手,笑嗬嗬道:
“有勞玉梅姑娘關心了”。
“奴家雖然不能修仙,但也曉得勞逸結合的道理。比如精力消耗大的人最需要豐富食物的補充,不然身子骨吃不消的,你不能天天坐在屋中修煉,要經常出來散散步,至少,也要曬曬太陽嘛。”
朱玉梅臉色一紅,繼續嗔怪道。
“嗯,玉梅說的有道理,我今後會注意的。”
謝混十分享受這種有人體貼的生活,特別是對方還是美人。
所謂花能解語,人能解憂,美人如花而解語,可謂解語花也。
二人有說有笑的圍著假山池塘間走了一會,早有下人準備好酒菜,落座之後,朱玉梅起身給他斟了一杯酒,夾兩塊魚腩肉放在碟子裏,嬌聲道:
“這些天頂數今天開心,謝公子,我敬你一杯”。
說著將酒杯端起。
謝混笑眯眯的抓著她手臂將酒杯放下,打趣道:
“朱家世代簪纓,鍾鳴鼎食,可算是深得衣食之妙的,喝酒自然也要有個令子才行”。
沒想到朱玉梅頗為急才,張口就道
“謝公子……常言道,說個話兒能解悶,吃個酒子又何妨”?
“哈哈哈哈……”
謝混敵不過,痛快的將酒幹了,真心讚歎道:
“最是一聲公子斷人腸哦~”
朱玉梅彎腰又給他滿了一杯,胸口一片雪白,看的謝混有些癡神,用手拍了下嬌臀。
“公子,這杯你也要喝哦”?
“這又是什麼說法”?
朱玉梅嗤嗤一笑,春筍般的玉指攏了下衣領,嬌羞道:
“我們女孩子家都會一點刺繡,而玉梅則最喜歡雙絲錦繡,這繡活不能用手穿插,需要把針尖納入樣板孔中,然後取木塊輕拍……這一拍,可就不能回頭呦”。
馨香滿懷,軟語勾魂,把個謝混聽的心生搖曳,趕緊借著喝酒的由頭把那口幹舌燥的火氣壓下去了。
一頓飯吃完,二人回到房間,早有下人搬來浴桶打好香湯,撒過花瓣,謝混見此嘿嘿一笑,將朱玉梅摟在懷中,親一口紅撲撲的小臉蛋,取笑道:
“玉梅,這又是什麼說法呀”?
朱玉梅被他抱的身體發軟,如泥鰍般扭動幾下,輕聲道:
“當然有了,玉梅六伯家有個癡弟弟,最喜歡擺弄花草,可他又不會上肥料,一天伺候花圃的老奴見了,就提醒道:
少爺,種草木需要上些肥料,你看馬廄旁的兩個大樹長的多粗壯哩。
結果我那癡弟弟卻說:
才不是呢!
我身上就有一棵樹,生在糞坑旁也不見長高長大,反而還要天天清洗,否則可難聞……”
沒想到,謝混聽完不禁沒笑,反而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抱著他歎息道:
“玉梅,你生來富貴,本不用去學那些粗俗俚語來討誰歡心的,做自己不好麼”?
朱玉梅嬌軀一顫,不自然的將手伸進浴盆中,良久才啜泣道:
“公子,還是洗洗吧,一會水涼了。”
說完嫋嫋婷婷的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