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柳柳知道如果要求得周棉的庇護,自己是不能再對她有任何隱瞞了。她胡亂抹了一把眼淚,跪坐在地上把自己精心準備了2年的計劃說出來。
周棉在窗戶邊被吹的完全清醒了,她走到沙發旁坐下,紅棕色的沙發鋪著巴伐利亞進口的短毛毯隔絕了皮料的冰冷,周棉看著地上的明柳柳快速總結了一下。
“你故意接近陸得鳴是因為他是明宣的上級。你想要陷害明宣,卻也傷了陸部長。我說的沒錯吧。”
明柳柳點點頭,又聽她說:“明宣是你叔叔的兒子。”
周棉端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垂眸,今天見老同學之前化妝師來給她上了妝,濃墨重彩的妝容很精致。帶著上位者冷然的神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一字一句的問:“哪,個,叔,叔?”
明柳柳被問的猝不及防,雙眼微微渙散想起那個夜晚,母親隔著房門站在走廊上洞悉一切卻沒有阻止的夜晚。那個被親叔叔壓在身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的19歲的她。
明柳柳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她身體不自然的發抖。
周棉是故意的,當年的事周棉全部都知道,她故意問是哪個叔叔...是想故意再羞辱她一次嗎?
“是...是你知道的那個...”,明柳柳無法說出他的名字,她恐懼,埋藏在身體裏的恐懼。5年過去,她依然無法淡然的麵對那份陰暗的過去。
周棉冷笑一聲,抿唇再逼,“我不知道。”
...
明柳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麵對周棉的翻臉她無力抵抗。她垂落在腿邊的手用力捏了一把大腿肉,痛意將恐懼掩埋。
她抬手理了理散落在臉頰兩旁的頭發。眼皮未抬,下巴卻揚了起來。
明柳柳的眼裏被抹上了一些往日的格調,她上身不再佝著,挺直了胸腹。一雙明亮的瞳仁從下往上,移到周棉的臉上。她嬌媚的一笑,一滴淚從眼角劃過。
笑容與眼淚詭異的在她臉上同時出現,隻是聲音還是沙啞。
“明宣的父親,我的叔叔明博。19歲那年父親想把我送給一位集團的高層,叫我去陪他們吃飯。那場酒局我親叔叔明博也在場。高層喝的不省人事,叔叔讓我把他送到樓上酒店房間。可喝醉的人哪裏還能硬的起來,所以那晚我的服務對象變成了我的親叔叔。”
開頭幾個字,明柳柳的聲音還有些顫抖,說到後來逐漸變得冷靜。仿佛在說其他人的事情,仿佛那一晚被親叔叔侵犯的不是她本人一般。
周棉沒說話,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清冷。
明柳柳繼續說,“那晚是第一次,後來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那個集團的高層不知道被叔叔拿住了什麼把柄。與明家的合作全聽我叔叔的,明曲輝能把我送給外人,送給自家人又算什麼難事?或許他還會在心裏說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