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年所願皆所成。
願他餘生平安喜樂,星光璀璨。
這樣就好了,隻要他的阿年好,他委屈一點沒有關係的。
隻是委屈自己不愛罷了,沒事的。
當天站在城門外的是單槍匹馬的君碩池,一人一槍,身後再無其他。
沒有人知道,那一天的君碩池有多瘋狂,一槍幹翻了南荒大半的兵力,重傷了南荒的首領。
憑一己之力打退了對方。
“我告訴你們,犯我大涼者,不可原諒,犯我所愛者,罪不可恕。”敵人溫熱的鮮血噴濺到他的臉上,讓他更加的興奮,忍不住在高呼。
這個時候,他的身姿高聳,立於馬上,慰平了這座城的傷痛。
城牆不是堅不可破的盔甲,而他卻是無堅不摧的巍峨險峻。
還是當初那位戰神,隻是這一次守護的不一樣了。
他的守護有了私念。
“九殿下。”城牆上的席溫年看著馬上那個屹立不倒的君碩池,滿眼的柔情,他就知道對方是一個不錯的人。
君碩池一聽到聲音,回眸的時候,驚豔了流年,烘托著這晚霞的浪漫。
他的眼睛很小,心也很小,自始至終都隻能裝的下一個人。
“阿年,你怎麼出來了,還穿這麼少。”一身黑衣的席溫年,身上的氣質也是藏不住的。
“無礙,戰場上刀劍無眼,傷到也是很正常的,若我養著,那軍隊豈不是沒有將軍,百姓豈不是沒有什麼依靠,做人不能這般自私,我沒事的,多謝九殿下的幫忙。”彎腰行禮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疼的他眉頭一皺。
他其實傷的很重,那一箭力道很足,造成了貫穿傷,盡管已經避開了要害,但沒有一段時間是好不了的。
“先回去吧,今天算是重創了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把你的心放一放,好好養傷。”伸手就將席溫年扶了起來。
對方一行禮,他就感覺到疏離。
他不喜歡那樣。
一脫下那個衣服的時候,血肉模糊,讓君碩池心疼到簡直不能呼吸。
以前他自己也傷這麼重過,他卻覺得沒有什麼,小傷,可當這個傷出現在席溫年的身上。
就顯得特別的嚴重。
“忍著,我給你上藥,疼了就跟我說,我不敢肯定我的力度是合適的,要是實在受不了,就咬我吧,不然算了吧,我去找個大夫拿個麻沸散,我……”單膝跪地的君碩池,拿著藥的手一直在抖。
他從來都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優柔寡斷。
席溫年莞爾一笑,笑的幅度很小,但笑聲還是落到了君碩池的耳朵裏,跟銀鈴一樣,悅耳。
“九殿下,不必麻煩了,你上吧,我沒有那般嬌弱,你再不動手,我就要失血過多了。”席溫年開著玩笑,努力幫對方緩解著緊張。
他不明白,明明被上藥的是自己,對方緊張什麼。
“上吧,我能忍。”
在席溫年肯定的目光下,他拿著藥輕輕塗在對方的胸前。
一接觸藥,席溫年就全身緊緊繃住,咬著牙齒才沒有喊叫出來。
疼痛的刺激讓他無比的清醒。
倒吸涼氣的聲音,君碩池聽到了。
他抬頭,看著席溫年,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可疼痛還是緩解不了。
整個過程,席溫年承受了太多,他甚至疼的差點虛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