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飯嗆到氣管去了,差點讓席溫年咳死。
可無論他怎麼反抗,君淮遲就是不願意放過他。
任由席溫年的眼淚流下來。
他什麼都沒有感受到,隻知道痛,全身跟被拆了似的。
胸腔中還有一股血腥味,不上不下。
難受至極。
“宿主,你還好不,要不這一次還是算了吧。”全身都顫抖成那樣了,0437覺得自家宿主沒有被毒酒毒死,都要被這個男人玩死了。
“好痛苦啊,我……”
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被對方圈住了。①
被迫迎合對方。
不僅如此,君淮遲還將一顆藥渡給了席溫年。
讓他渾身躁動的厲害,肌膚相接處的時候,傳導著彼此的溫度,情yu滾燙流入到血管,陌生的知覺侵蝕著席溫年,吞噬著他的全身。
霸道的藥力差點沒讓他爆炸。
“阿年,開口,開口求我,我就幫你,說話。”君淮遲眼裏閃過狠厲。
既然用正常的手段得不到席溫年,那他不介意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席溫年滿眼的怒意,牙關緊咬,就是不願意開口。
還不斷地往後退。
仰起來的臉並沒有因為藥而變得紅潤,反倒更加蒼白了。
即便痛苦,他的臉上依舊寫滿了倔強,全身仍散發著抵觸。
“君淮遲,你放我走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上你的,以後不會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席溫年對君淮遲已經隻剩下恐懼了。
萬籟俱寂,他不愛了,不想再這般痛苦下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無聲落下。
“不可能,席溫年,當初說愛我的人是你,說會陪在我身邊的人也是你,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說什麼都不可以,你隻能永生永世待在我的身邊,就算是死了,你的屍首也應該躺在我的身邊,與我夜夜纏綿。”雙眼彌漫著一層冰晶,清寒而又冷冽。
由頭至腳,瞬間將席溫年凍住了。
他的陛下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陛下了。
亦不是初見時那個溫柔愛笑的人了。
席溫年不想再掙紮了,他累了。
嘴角扭曲著,勉強露出一個痛苦的笑容,卻根本無法掩飾住他內心的絕望。
“陛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最好能弄死臣,至少這樣,我便不會再痛苦了。”雙手無力垂落下來,眼神乏力,失去了昔日該有的光彩,隻剩下一片灰暗。
他全身都美的恰到好處,但突出的是他那一雙會笑,充滿柔情的眼睛。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連滿屋的燭光都裝不進去了。
“唔……”他吐了幾口血以後,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了。
氣急攻心,他知道的,不會死。
隻是感覺還有點可惜而已。
還能醒過來,麵對這個世界。
那一天以後,席溫年就再也沒有見過君淮遲了。
也許是對方沒有什麼臉麵見他吧。
他自然也不會去觸黴頭,不見最好了。
隻是身體越發虛弱,他也越發慵懶。
每天能清醒的時間不多。
醒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庭前雪落,看大雪紛飛,看白雪皚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