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安穩。
他向來是迷戀這一種感覺的。
拿得起,但放不下。
江黎心疼地把人扶著放下。
拉了被子。
坐在旁邊和席家的父母一起守著他。
他自小就有耳聞。
自然是知道席家父母偏心。
對病床上和公司裏的兩個孩子。
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一個捧在手上怕化了,一個生怕他少接受了點生活的磨難。
以至於傳聞都說,席家內部是不和的。
不過現在看來,傳聞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
哪裏是不和。
明明是兄友弟恭。
哥哥心疼弟弟,弟弟也滿眼都是哥哥。
這樣子的情義倒是讓他這個獨生子好生羨慕。
隻是為他也帶來了些許不必要的麻煩。
他好心好意,費盡心思才將席家二老勸回去。
獨留下來照顧席溫年。
也正是因為這樣,席溫年才敢醒來。
原身的父母太過於熱情。
是他招架不來的那一種情況。
他早早就給江黎使眼色了。
沒想到這個人,嘴上功夫那麼差。
說服了那麼久。
還敢嬉皮笑臉地來跟自己邀功。
“來,吃吧,想吃什麼,油條豆漿,還是餃子,包子。”擺出了一大堆早餐。
一時間,席溫年是有點感動的。
以為就幾麵之緣,能讓江黎這般關心自己。
給自己準備這麼豐盛的早餐,是多麼的榮幸。
直到他看到了外賣盒子。
那一點小感動馬上就被他吞進了肚子裏。
“油條太膩,豆漿有乳糖,餃子一看就不好吃,包子已經涼了,我都不要。”耍著小性子,挑著毛病。
不斷地在江黎的底線上瘋狂地試探。
他就是想看看,對方能忍受他到什麼時候。
“小孩,你知不知道像你這種人要是扔進軍營裏,早早就餓死,不會有人慣著你的,我呀,同樣也不會,這一些都不是給你吃的,我剛剛隻是意思意思問一下而已。
呐,這碗粥才是你的,白粥,什麼都沒有,喝吧。”從身後拿出來的那一碗粥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其他的東西都成為了一個幌子。
是給江黎自己吃的。
他就喜歡看席溫年這副想幹他。
又幹不過的模樣。
“吃吧,不要逼我喂你哦。”遞勺子的動作很是熟練。
席溫年不得不吃。
咬著勺子。
盯著江黎,眼睛是會吃人的。
等他好了以後,他一定會咬死對方的。
這頓飯也吃的相當的不悅。
沒有哪一天像現在這麼憋屈過。
心情不好,胃口也就不好了。
沒吃兩口,就放下了。
發起了呆。
看起了外麵。
“係統,我哥哥過的很辛苦吧。”他知道離開是借口。
是自己哥哥的借口。
他不願意見父母應該是因為自己吧。
“宿主,席家的父母就是典型的不能把一杯水端平的人物,他們把全部的心血都花在原身身上,當然沒有其他的精力放在席瑾楠身上,他的童年是那麼的不幸,那麼的痛苦,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一點玩的時間都沒有,還得不到任何的讚賞,無論做什麼,在你父母眼裏都是錯誤,這個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吧。”這樣的孩子,多少是有些許缺乏愛的。
席溫年一聽,更心疼,心疼那個一身苦楚無處可訴說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