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出席溫年的糾結。
也可能是看出自家哥哥的眼裏的喜歡。
顧蕭在席溫年還在思考的時候,就拉著人進去了。
“阿年,就這一次,我哥哥也是一片好心,我們真的隻是想謝謝你,等我們以後有錢了,一定把你的東西贖回來。”一說話,解知夏就踢了他一下。
阿年明明就是很喜歡那條項鏈,還這樣說。
豈不是戳人痛點。
為了兄弟的麵子,席溫年隻能笑著坐下。
特別勉強地在這裏吃一頓。
“來了,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我就什麼都點了一些,敞開吃,吃不完的打包。”還拿了飲料。
十分熟練地坐在席溫年的身旁。
全程都表現地很體貼。
要不是性格不允許,席溫年絕對全程都冷著臉。
不過他也沒有吃什麼。
隻是喝了一小口的飲料,就沒有動過了。
想走又沒有理由。
直到救命的電話響起。
“喂。”
“是我,江黎,小弟弟,家裏有我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之人,你怎麼老是不回家,再不來的話,飯要涼了。”
“我定位給你,你來接我。”帶他逃離苦海。
他實在是無法容忍自己最討厭的人坐在自己身旁。
“是阿年的家人嗎?”死去的記憶突然就攻擊了解知夏。
他在想,等一會不會又是一大堆保鏢吧。
“是,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們繼續吃,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我救你,是因為顧蕭和解知夏。”拿過自己的書包。
跟顧蕭和解知夏說了幾句。
就出去了。
絲毫不想賣給君淮遲麵子。
剛站在門口,江黎就跑過來了。
身量很高,寬肩窄腰的,明顯是行走的衣架子。
黑色的襯衣之下更是有隱約可見的結實胸肌。
真不愧是上交了的男人。
“鄰家小弟,你的本事大了是不是,半夜不回家,留哥哥一個人守著空房子,哥哥怕黑啊。”站住身子,就不自覺地往席溫年身上靠。
那副嘴更是不饒人。
期間還跟店裏的幾個人打了招呼。
顧蕭和解知夏立馬挺直了腰杆子。
僵硬地打了回去。
“你可真會貧,我餓了,我們回家吧。”將沒個正形的江黎推正。
盯著男人偉岸的背。
一個後撤,借力。
跳了上去。
“江哥哥,走吧。”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仿佛一腳踏進了短暫的夢境中。
這裏人潮人湧,昏黃的燈光也把人照的有點迷蒙。
沒有黑暗和漂浮,沒有相愛和放逐。
有的隻是微風,是花香,是無可替代的心跳。
是為他負重前行的兒郎。
“江哥哥真是一個好哥哥啊,說背就背。”本想寂靜地走完這一段路的。
可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甘了。
不甘辜負這少有的時光。
“嗬,你是弟弟,寵你是應該的,前麵有賣糖葫蘆的,你要不要吃,我買一串給你,不過,你可不能跟你親哥哥說,否則我爺爺得讓我跪我的列祖列宗。”掛著書包。
背著一個人。
在路上就是顯眼包。
隻是兩人都不在意。
還往人多的地方是。
特別是在賣糖葫蘆這裏。
一大群小孩中。
席溫年是真的顯得有些許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