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操作。
都經曆過七個世界了。
兩人什麼都不用說。
席溫年一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又在別的位麵了。
低頭一看 。
手正按在一堆玻璃片裏。
被割的血肉模糊了。
身體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忍不住地顫抖。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著自己的人。
看著他眼底的複雜情緒。
是厭惡,是譏諷。
是蔑視。
“係統,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想做舔狗,不想遇上君淮遲,這個是怎麼回事啊?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就一個世界,就把自己的話忘得一幹二淨的。
還真的是有點糟糕。
心虛的0437捂著自己的頭,蹲在角落裏。
默默地懺悔。
說實話,這是父親的安排,他不知道。
“宿主,這個是隨機的,如果真的出現的話,說明他在這個位麵是有用處的,你先接受劇情吧。”劇情一扔。
就往被窩裏去了。
他一直都認為,被子能隔絕一切傷害。
要是等一下自家宿主要傷害自己的時候。
自己的被子還能賣個萌。
求個原諒。
在原身的記憶中。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心上人。
是自己在孤兒院裏的救贖。
是他帶著自己逃離那個滿是孤獨的地方。
正因為如此。
他拚了命地抓住了他的光。
可以說,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刻。
原身就已經在腦海中構想了未來一起生活的場景。
年少的他害羞。
句句都不敢提愛。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一份愛意藏好。
不是一時興起。
是一年又一年。
隻是後來還是被發現了。
原身成了所有人唾棄的對象。
惡心,同性這些詞。
每一個都好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樣。
君淮遲不知道以什麼來開這個頭。
或許他們的相遇就是荒唐的。
所以他毫無猶豫地將原身送去戒同所。
三年的時間。
被電擊。
被鞭打。
直到不敢愛。
因為愛會痛。
刺骨的那一種痛。
讓原身開始變得惶恐。
變得不安。
那一顆心也無處安放。
他感到的不是悲傷。
隻是很累很累罷了。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
愛會讓人自甘墮落。
好不容易能回家的他。
擺脫不了任何標簽的束縛。
走不出那三年的痛楚。
他學會隱藏,學會孤寂。
學會在一次一次的對視中藏起愛意。
他不敢愛。
不敢被接觸啊。
而今天就是因為他和君淮遲無意識地接觸。
他便感覺渾身的不舒服。
慌張之時,摔倒了。
打碎了杯子。
看著滴血的傷口。
席溫年竟然從原身的心口處感受到了一種叫做歸屬感。
因愛無所屬。
疼痛便成為了愛的歸屬。
恐怕隻有在受傷,在疼痛的況下。
原身才會覺得眼前的人是真的。
不是隻活在自己的虛擬世界裏的。
但席溫年不一樣。
他一直都很讚同一句話。
那就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性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
其他的都是借口。
他站起身來。
瞪了回去。
上樓收拾傷口去了。
這道疤說實話其實並不深。
隻是被紮著心疼罷了。
袖子往上捋。
還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傷痕。
身上也有。
可想而知。
戒同所不是什麼正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