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過分到這個孩子想要殺你,我不會出手的。
你應該知道,憑你現在的能力,你打不過他的。”大長老剛剛就過來了。
他能很明顯地感受到這個孩子的內力是被逼出來的。
無論是自己逼出來的,還是被別人逼出來的,這個孩子目前已經很強大了。
小小年紀的有此等修為,說是奇才都不過分。
心性也足夠的堅定。
隻是可惜了這副身體,怕是調理不回來了。
席溫年眯了眯眼睛,靠在這個值得信賴的人身上。
“老師,我想你了。”稀裏糊塗的,席溫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隻知道他身上的傷口好疼。
這一聲老師差點讓大長老落淚。
“好孩子,老師在,以後老師都在。”已經是老骨頭的他,一輩子都沒有為什麼人彎過腰。
這一次他不僅彎了,還將席溫年背了起來。
帶著他,從這個地方離開了。
季輕舟也跟了上去。
他迫切想要見到席溫年,跟他分享自己給他找到的玩具。
他想要告訴對方,不是沒有人在乎他。
“長老,我來吧。”看著趴得極其不舒服的席溫年,季輕舟猶豫了好多次,還是決定上前。
長老也沒有任何理由推辭,畢竟他都聽到席溫年的呻吟聲了。
能感覺到,對方在他身上很難受。
得到默許以後,季輕舟小心地從長老的背上將席溫年抱了過來。
輕,特別的輕。
仿佛沒有一點重量一樣。
姿勢一換,席溫年皺著的眉頭馬上就有所舒緩。
還將腦袋往季輕舟的胸膛蹭了蹭。
即便在昏迷,席溫年也知道,是他。
那種感覺是不會有錯的。
“我疼……”跟說囈語一樣。
重複了很多次。
算是把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麵都拿了出來。
季輕舟當然知道他疼。
因為他隻是用餘光瞥了一下席溫年的衣領,都能看到被血浸濕了的繃帶,能不疼才怪。
“我知道你疼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太沒有用了,怪我,我當時就不應該帶你出去的,更不應該當初跟著父親離開,讓你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一切。”懊悔和愧疚一時間全部湧上了心頭。
一向情緒穩定的他在這一刻眼淚都止不住了。
順著他的臉,一直滴。
出生都懶得哭的他,為席溫年哭了一次。
幾乎是想把前麵沒有流的淚都給他流一遍。
滴的席溫年好生難受。
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沒有力氣安慰季輕舟了。
想想還是算了,流淚不丟人。
季輕舟一路都在說,道歉就沒有停過。
好不容易才將人放到了床上。
將衣服解開。
映入眼簾的卻是觸目驚心的傷疤。
什麼都有,沒有任何一道是結痂的,有的裏麵還有著刺,將肉都勾了出來的那一種。
一掀繃帶,還有一些傷口已經化膿成爛肉了。
每掀一下,席溫年的手就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沒有叫喊,是因為他太過於懂事,不是因為他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