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林澤,你是我唯一的選擇,在愛你這件事情上,我從來都沒有給自己留過後路。”那一麵玻璃,很快就變成了紅色。
那上麵,寫的畫的無一不是林澤。
0437被談靖宇緊緊地束縛在懷裏,他瘋狂的捶打著、嘶啞著,那人就是不願意鬆開他。
“父親,他很痛的,你知道的,他向來都不喜歡喊,他不是執拗,隻是所有人都在要求他不嬌氣而已,你放了他好不好,求你了,你用救命之恩捆綁了他這麼久。
他都死了,你為何要折磨他,這本來就不對,你快放了他啊,嗚嗚嗚嗚,你放了他。”單那一麵玻璃上的血,就足以觸目驚心,更不要提其他的了。
“你就讓他見一麵林澤,就一眼,我的宿主很好滿足的,他從來都沒有求過我什麼事,就這一次,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你為什麼要利用他的愛人傷害他。
都十幾個世界了,為什麼還不夠,既然這樣,那你當初為何要讓我去綁定他,讓我去騙他,你為何要一次次地給他希望?”0437一遍一遍地問著。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在問誰,問自己嗎?
他隻知道,心好痛,眼睛也好痛。
談靖宇直接無視掉懷中鬧騰的孩子。
將艙中的電流開到最大。
席溫年還是一句都沒有喊。
愛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他真的為林澤在高強度的電流下,撐過了十二個時辰。
即便自殘到滿臂的傷痕,即便玻璃上已經能滴血,即便他已經很想放棄了,他還是在笑。
被困住意識的林澤皺了皺眉,手指動了兩下,但就是沒有醒過來。
他根本解救不了自己那被加上枷鎖的意識。
更解救不了席溫年。
隻是他這一點小小的反應都能讓席溫年高興很久。
他眉眼彎彎的,昳麗的五官在他的真心發笑中顯得更為出眾。
“我好想跟你一同去看黃昏,一起去看日落啊,你知道的,從前一個人看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但是說不定兩個人一起看就會不一樣了。
在小世界的時候,我抬頭和月光撞個滿懷時,我總會想,要是身邊有你就好了,很奇怪吧,幹這種小小的事情我都會想到你,可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本能。”他的聲音越發虛弱,卻也愈發堅定。
實驗室裏除了電流聲,便隻有席溫年的聲音了。
他真的很讓人佩服,讓人肅然起敬。
大家可以之前不認識他,但能在這個機器中,能在這麼大的電流聲中撐過十二個時辰的隻有他了。
並且還不知道極限在哪裏?
“林澤,我想要你送我的玫瑰了,上一次你送給我的那一大片,已經被燒毀了,是被慕深燒的,做為你的好兄弟,他其實最了解你了,他說的沒有錯,我的確配不上,像我這種怪物,卻是不應該你擁有什麼好東西。
所以我什麼都沒有拿,我都放回去了,我……我隻拿走了你送的那一根紅繩,你看,還是你送我的時候那樣,隻是髒了一點而已。
這上麵沾著的可能是別人的血吧。”
興許是被嫌棄久了,又興許是太不自信了,這一刻,席溫年竟然下意識地開始撒謊了。
那上麵是突然割腕留下來的鮮血。
在他的潛意識了,自己的血遠遠比別人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