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俊萬對黃秘書微微一笑。
“做得隱秘一些,女人家的辦事不夠牢靠,怎麼能掛出一幅畫,結果被孩子質疑呢?”
“知道了,我悄悄地調查一下。”
“不要讓她知道了,否則跑到老丈人那裏去告狀,可就不好辦了,不過......我倒真希望那幅畫是假的,說明那孩子還有點兒真才實學。”
“是啊,少爺過去非常喜歡繪畫。”
樸俊萬端詳著那幅畫,那是一幅非常著名的水墨山水。
看著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 *** ***
出了父親的書房,樸振赫打算回三星洞(位於首爾江南,是繁華商業和娛樂集中的地區)的住處。
弟弟樸相赫說要用車送他,被他婉言謝絕了。
樸振赫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地鐵站走去。
在過去,如果工作上遇到了困難、或是想思考問題的時候,他都習慣於乘坐公共交通。
‘看今天的這個架勢,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明明沒有吸毒,卻被扣上了吸毒的帽子,甚至要送他去戒毒中心。
在韓國,戒毒的地方被美其名曰康複中心,實際上和精神病院差不多。
與其去那種地方,還不如出國,但如此狼狽地出國,無異於被流放了。
不管是哪條路,都不是他想選擇的。
在擁擠的地鐵列車上,樸振赫掂量著麵臨的處境。
‘前些天,吳瑞英讓我去散心,是在給我設圈套……之前我暈倒,估計也是繼母和兩位叔叔搗的鬼,盡管我表現得對公司經營權毫無興趣,但他們還是要把我斬盡殺絕?’
綜觀曆史,在權力鬥爭中失敗的一方,大多數都沒有好下場,不是流放就是被殺。
放棄了權力之後,能夠安度餘生的少之又少。
自己與樸相赫雖是兄弟,但畢竟是異母兄弟,盡管表麵上還過得去,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畢竟繼承這份家業的,不是我就是他。
一想到這些,樸振赫的心就沉到了穀底。
成為財閥家的長子後,時間才過了一個月,樸振赫就已經身處絕境了,前麵是深淵,後麵還有人在拚命地推他。
在不知不覺中,樸振赫走出了地鐵。
回到公寓,張媽迎出來,說道:
“少爺,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怎麼?誰跟您說了什麼嗎?”
“我都聽說了,會長對您大發雷霆,還打碎了東西!”
“雖然您人在這裏,可對平倉洞那邊的情況都知曉啊。”
“那還用說嗎?我在那裏幹了30年,會長罵您啦?”
“罵兩句沒什麼大不了的。”
挨兩句罵就受不了,樸振赫已經過了那樣的年紀。
他若無其事地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遙控器,還沒等他打開電視,張媽就過來握著他的手,說道:
“少爺,還是不要住在這裏了,回您母親家吧。”
“您是說......我姥爺姥姥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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