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能否把你酒壇裏的清酒倒入老朽的玉杯之中?”
布衣老人雙眼微眯,布滿皺紋的蒼手指了指石桌上的那對玉杯。
“可以。”
陸清明抬起自己手裏的小酒壇,小心翼翼地往眼前的兩隻玉杯倒滿了酒。
布衣老人隨即端起一杯清酒,緩緩品了起來。
“這酒,好暖,好醇甘。”
布衣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很是滿意。
“老人家,你確定這清酒不是苦澀的?”
陸清明認為眼前老人隻是心境好,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你之前喝的口感,是苦澀的?”布衣老人反問道。
陸清明點了點頭。
“看來是年輕人你經曆得不夠多,很多事情看不開呀。”
布衣老人滿臉和藹道。
“看來老人家修心得道呀。”
“一眼就看得出來晚輩心中有苦悶。”
陸清明端起另一隻杯玉杯,將杯裏的清酒一飲而盡,臉上再次抽搐了一番。
這清酒還是那麼苦澀,那麼寒冷,和布衣老人說的口感完全不同。
“年輕人,凡事想開點。”
“就算目前很多事情並不像你認為的那般順利,但隻要每天朝自己的目標努力前進一點點,總有一天會能達到的。”
布衣老人說完,不客氣地拿起陸清明的小酒壇,給眼前的兩隻玉杯倒滿酒。
“謝謝老人家教誨,晚輩也明白。”
“不過,有些東西,可能一出生便注定了,後天再怎麼努力,或許都無法彌補。”
陸清明的話語中飽含無奈鬱悶。
“那就看你如何想了。”
“有些東西,也許目前看來確實很高,即便你跳起來,再伸手,也摸不到。”
“但你可以通過自己日積月累的努力,給自己架個梯子,一天架一點高度。”
“總會有那麼一天,梯子的高度會高到你即便不跳,也能輕鬆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當然架梯子速度的快慢,就取決於你采取怎樣的方式了。”
布衣老人再次端起玉杯,喝了幾口酒,又笑嘻嘻了起來,很是滿足。
陸清明聽完老人的話,動作停頓了下來,眼神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
確實,自己入溪明學府以來,太過急功近利,科舉考試又沒有限製年齡和次數。
自己太想要那個結果了,沒有能靜下心裏去尋求真正能有效修正自己的方法。
就比如說,自己可以通過與同屆學子的閑聊,了解當今的朝政趣事,這樣便可以很好彌補自己的盲區。
人各有所長,也總有自己不足的,懂得利用別人彌補就好了呀。
陸清明思索至此,眼神中露出一股清澈。
“年輕人,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