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陸風指向拐角處四米多高的石壁。
許飛望了一眼那石壁,頓時心感不妙,這石壁它是垂直的啊!
此時,等在拐角處的喪屍見他們不再往前衝,搖著手臂就衝了過來,後麵的喪屍眼看著追了上來,已經容不得他們思考,這石璧今兒是爬也得爬,不爬也得爬。
不爬就等著被喪屍撕碎了吧!
許飛一個健步,飛奔上去,他瞅準石壁上的兩塊凸起,一腳踩著下麵的凸起,另一隻手抓著上麵的凸起,堪堪穩住身形,把自己提高了一米多。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喀啦一聲,腳底下踩的石頭碎了!
他聽見劉衝“我草我草”的驚呼,本來就絕望的心情更絕望了,那聲聲驚呼就像是送他歸西的喪鍾。
許飛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沉,他心裏透心涼,罵了一聲“奶奶的怎麼這麼倒黴……”,電光火石間,他腦子裏已經想好自己怎麼死的了。
他掉下去,搖著花手唱著“謔謔嗬嗬”的歌的喪屍撲到他身上,他被咬的東一塊西一塊,血肉模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這個鬼樣子,陸風看了會不會害怕啊……
往下墜的身體忽然一滯——
陸風的腳頂在他屁股上,讓他往下墜的身體硬生生止住。
“我草牛逼啊!”劉衝又是一聲沒見過世麵的驚歎。
許飛愣了一秒,迅速手腳並用往上爬了上去,終於爬到了一個喪屍夠不到的高度。
“謝謝您嘞兄弟!”許飛涕淚橫流的向陸風道謝。
“哈哈,”劉衝也爬了上來,他見許飛沒事了,在旁邊笑,“救命之恩就動動嘴皮子謝嗎,幹脆以身相許算了。”
也爬了上來的李四海跟著笑了兩聲,本來吧大家都知道劉衝是開玩笑的,但是李四海笑得特別幹巴巴,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許飛也幹巴巴笑了兩下,心說,早就以身相許了。
劉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咋滴,你們怎麼都這麼笑,我說錯話了?”
“沒錯沒錯,等咱們死裏逃生,我找兩根紅蠟燭,跟陸風洞房花燭。”許飛假裝不尷尬,開了個自己的玩笑。
“以身相許”的事情過去了,四人掛在石壁上,看下麵的喪屍衝他們張牙舞爪搖手唱歌。
“你們有沒有發現……”許飛皺著眉頭向下看,“這些喪屍有些不大對勁兒,他們像長腦子了……”
“他們這是要幹嘛!”劉衝伸著脖子向下看。
有幾個喪屍竟然試圖蹲下,讓另外的喪屍爬到他們肩膀上,隻是因為他們身體太僵硬,這個動作對他們來說屬於高難度動作,他們試驗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們不會是想讓一個踩到另一個的肩膀上,然後上來抓我們吧……”
“我看著有那個意思。”許飛說。
“……”劉衝目瞪口呆,說不出別話來了。
這時,旁邊的宿舍樓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響。
一個穿白衣服的同學身手矯健,從宿舍樓樓道的窗戶跳下來,然後沒等許飛看見對方長什麼樣兒,那同學像一陣風從他們身邊跑了出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奔超市而去。